我不是使唤得很顺手吗?”
“王,王爷!”裴谢堂有点结巴,四下看看,抓住他乱动的手:“篮子和雾儿呢。”
“早出去了。”朱信之轻轻笑着:“我回来的时候,她们就走了。”
他弯腰,将裴谢堂从木桶里抱了出来,转身往床上走去。
一看到这个方向,裴谢堂就慌了,捂住胸口哀嚎:“不是吧,王爷,你还来?”
朱信之挑了挑眉:“不可以?”
“不可以。”裴谢堂捂住胸口义正言辞:“王爷,你是王爷,形象很重要,要节制知道不,否则等你去上朝时,眼下乌青,浑身发软,朝臣们会笑话你的!”
“我本来没想的。”朱信之居高临下,有点睥睨:“但既然你都想了,我好像不满足你又有点说不过去。”
想,想你妹!
裴谢堂忍不住在心里骂,她现在腿都是软的好吧。
她往床里面缩去,很是认真的告诉朱信之:“王爷,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朱信之不置可否。
将裴谢堂放好,一伸手,就将床边的帕子捞了过来,轻松的裹住了裴谢堂的身子,他轻柔的擦着她的肌肤,闻言抬头一笑:“谁是小人?”
“你。”
“谁是君子?”
“我。”
说着这句话,裴谢堂觉得有点心虚,但还是硬着腰板说了。
朱信之噗嗤一声:“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小人的‘君子’。”
“因为天下有你这样君子的‘小人’啊。”裴谢堂歪着头,很是诚恳的说:“王爷,咱们是一体的,你看,都是因为你没做真君子,
所以我才成了伪君子。说起来,都是你的错,你是不是要承担这个责任?”
“咱们是一体的?”朱信之的手一顿,随后,很是认真的点头:“嗯,是一体的,今天早上还一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
裴谢堂仰天长啸。
她有点悲愤的看着朱信之,嘴.巴里愤愤不平,手里发狠的捶着床单:“王爷,你耍流氓!”
谁能告诉她,从前那个被她调戏一句喜欢都会红了脸庞的朱信之到底去了哪里,眼前这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荤话一句接一句眼睛都不眨说出口的男人,一定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朱信之。这个人,太闷.骚了,她肯定是嫁了个假的淮安王爷。
朱信之站在床边,抱着手看她撒气:“我本来没想法的,但你再这样光溜溜的诱惑我,难免我不会又有兴趣了。”
裴谢堂急忙缩手抱住了胸口。
朱信之将衣服抖开,示意她伸手:“快点,别磨蹭,待会儿见了仆人们,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裴谢堂撇嘴:“新婚前三天是不准出门的,你有没有一点规矩?”
“不出门。”朱信之说。
就在王府?
裴谢堂的眼睛亮了。
等两人都准备妥当,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情,到了王府正厅,各方各院的家丁侍卫和婆子都站了一院子。
王府没有奴婢,后来因裴谢堂常常过来住,为了起居方便,朱信之添了几个丫头放在一池春水。这几个丫头站在一院子的男子和老人中间,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看起来怪怪的。好在篮子和雾儿、嫣儿加入后,才不显得那么突兀。
朱信之携着裴谢堂上座,按照议程开始走。
府中没有妾室,并无妾室前来见主母,直接就是府中奴仆跪安、认主。裴谢堂倒秉着
性子和煦的说了一番话,奴仆们跪地起身后,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他们。
之后,朱信之带着裴谢堂起身,去了后院。
穿过府中几处客院,遥遥就看见韩致竹和贺世通坐在树下下棋,想来两人如今就在这里等候消息。贺世通看到了裴谢堂,微微点头,就别开了目光同朱信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