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写什么?”裴谢堂瞪大眼睛,很是有兴趣。
朱信之笑:“淮安王爱妻之车,如何?”
爱妻……
还没嫁呢!
裴谢堂捂住红透了的脸颊,喜滋滋的看着朱信之,这人当真是被她调.教的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瞧着这情话说得面不红气不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也要给你留个墨宝!”裴谢堂双眸亮晶晶的:“你也要挂在车驾上。”
“嗯?”还想憋着不要笑得太开心,省得这人太得意,但嘴角是怎么都压不住:“你想给我写个什么?”
“嘿嘿。”裴谢堂奸诈的笑着,快步跑回书房,提笔刷刷刷几个字,邀功一样的跑回朱信之跟前展开。
“狗与女人不得入内。”
“哈哈哈——”
朱信之捧着肚子,朗声大笑起来。
孤鹜很想憋着,努力了一番后,终于还是憋不住跑到一边去笑了。很快,裴谢堂的丰功伟绩就传遍了整个淮安王府,谁见了她,都忍不住扑哧一下。一时间,整个淮安王府里都是欢声笑语,让人忍不住觉得放松。
比起淮安王府来,东宫却不见得如此放松。
朱深见坐在盘龙椅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很是烦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冉成林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小小一个商户都搞不定?”
“殿下恕罪。”跪着的人低声说:“我家老爷说,冉成林所知不多,就算淮安王查到他头上,也查不到什么来,不会牵扯到咱们东宫。”
“我哪里是怕他?”朱深见怒道:“我是怕父皇责问!”
那人道:“若太子殿下是怕陛下,那就更不用怕了。我家老爷说,淮安王将这个
案子上禀报给了陛下后,陛下按下了这个案子,不准淮安王继续追查下去,说是到冉成林这里就可以了。”
“我听说,冉成林手中有个账簿。”朱深见松开了些许眉头。
那人又道:“是。不过,太子殿下可以放心,那账簿上并没有太子殿下的名字,也没有我们什么人的名字。大家都是安全的。”
“那也不能放松。”太子冷声说:“最好,将这账簿拿到手上。”
“是。”那人应道。
见太子没有别的吩咐,他小心的站起身来,躬身告退。
堪堪走到门口,便听见朱深见的声音冷漠的传来:“还有,你回去告诉孟蜇平,下次再来回话,别找个奴才就打发了我。”
“是。”那人身躯凛然,不得不回头小心的看了一眼。
深宫之中,朱深见端坐在盘龙椅上,玄色的袍子将他的面容衬托得格外冷酷,一双眼睛好像苍鹰一样阴冷,正幽幽的盯着他的背影。这目光,好像是从地狱里探出来的铁钩,将他的脚牢牢的钉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这还是素日里那个温和稳重的太子殿下吗?
他抖了抖,只觉得内心涌起一阵战栗。
朱深见冷笑了一下:“还不快滚,等着我找人抬你出去吗?”
他又抖了抖,暗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快步离开了东宫。
宫门外,孟家的马车静静的停在角落里,马车上,花白了发丝的老人端坐其中,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沧桑的双眸是算尽了一切的平稳。听到脚步在车门前响起,他从容的笑:“锦衣,都回禀太子殿下了吗?太子殿下怎么说?”
锦衣望着他的目光有点复杂:“老爷,殿下很生气,让我们想办法拿到那本簿子。”
“已经在拿了。”孟蜇平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太子殿下
说,下次,让您亲自去。”锦衣不安的看了看孟蜇平,轻声说。
孟蜇平一愣,也没动怒,目光有一丝波动后,便轻笑:“知道了。下次我自己去。”
“老爷,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您是辅国阁老,要是让人知道跟东宫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