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她活着的时候,对我挺好。”
岂止是挺好?
裴谢堂苦笑,她是差点把自己的心肝肺都掏给他看了!
但亲耳听见他说想念她,她还是很高兴的。
“你不高兴?”朱信之停下脚步,见她苦着脸,不由得有些不安。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想另一个女人,怎么着都会生气的。
裴谢堂摇摇头,却是笑了:“我很高兴呀!你想念她,就只管想好了。”
朱信之不解。
裴谢堂咯噔了一下,随即很是畅快的笑出声来:“左右她都死了,跟我抢不了人。你放心,我这点气量还是有的。”
朱信之这才信了,摇头叹了口气,认命的带着她去往正厅。
“我的手帕是高行止做的,他从前跟泰安郡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想来泰安郡主的手绢也都是出自泼墨凌芳。我跟泰安郡主用一样的东西,一点都不稀奇。只是勾起你的神思,小女子对不住啦!”裴谢堂嘻嘻笑着解释。
她的手绢是京城里独一无二的别致,不同于闺阁小姐的锦绣花招,胜在素雅上。
高行止知道她不爱用锦绣手帕,更不喜欢绣花,特意让他的布庄研制的这种细面薄布,用起来格外顺手。
这么多年她用习惯了,复活到谢成阴身上后,用不惯谢成阴的那些手绢,高行止就送了这个给她。
朱信之了然的点头:“难怪。”
他说着,忍不住一声轻笑:“我的手绢只是白绢帕,你的却是精心别致准备的,你这算是投桃报李了。”
“匪报也,永以为
好也!”裴谢堂抿唇,下意识的接了话。
朱信之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坐在淮安王府的饭桌上,裴谢堂顾不得调戏朱信之了。她从未同朱信之正儿八经的这般坐着吃饭,瞧见上好的红木饭桌上,摆放着各色美食,裴谢堂的腹中顿时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捂着肚子,裴谢堂很是委屈:“这肚子一点都不听话,我明明让它不要叫唤的。”
“饿了就多吃点。”朱信之微微一笑,顺手将一盘菜放在她的手边,低头一看,是裴谢堂顶喜欢的烤斑鸠。
放了烤斑鸠,他又顺手拿了裴谢堂的碗,盛了一碗排骨汤给她。
裴谢堂笑眯眯的看着他,像第一次认识这人一样,他做起这些事情来,全然没当自己是个王爷,她觉得这样的朱信之身上有种光。
探身过去,裴谢堂趴在朱信之的手边嗅啊嗅。
“你干什么?”朱信之满目不解。
裴谢堂笑得咧开了嘴:“王爷,最近,你身上有种味道。”
“什么味道?”朱信之不疑有他,很是认真的答话。
“人味。”她说完,捂着肚子哈哈笑成一团。
四周的侍卫早就见惯了她调戏自家王爷,一个个竖起耳朵听见了,都忍着笑意嘴角一阵扭曲。
朱信之放下筷子,看了她一眼,吩咐左右:“来人,将这些饭菜都撤下去,三小姐习惯了素饭菜,打完白菜汤给她就可以了。”
“王爷,我错了!”裴谢堂不笑了,伸手抱住眼前的烤斑鸠和排骨汤,很是诚恳的道歉。
朱信之很是坚持:“算了,白菜汤恐怕她也吃不惯,上两个馒头给她就可以了。”
“王爷,我真的错了!”
“烤斑鸠不要撤吧,排骨汤也不要撤嘛!”
“凤秋~”
哀求到后来,拖长的尾音带着绵软,神态
越发楚楚可怜。
朱信之挥挥手,让侍卫重新端了回来,他投降了。
裴谢堂重新得了吃食,不敢再戏弄他,拿了筷子左右开弓,喝了半碗汤润润嗓子,便开始吃起饭来。她的确饿了,这段时间练武辛苦,更喜欢吃肉也不假,在朱信之跟前不愿意守着谢家饭桌上的那些规矩,什么荤素搭配,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只喜欢挑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