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沉香客气的说,“只是,当众献礼,我实在是不擅长。待会儿我私下给老夫人就行了。”
“大姐,这往年都是当众献礼的,否则,别人还以为老夫人的长孙女什么都没带呢。”
叶云华料定了沉香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叶云浩来的时候告诉她,翠竹跟他说了,沉香准备的贺礼就是一幅画。画的是一个老寿星,而且画技一般。毕竟是乡下出来的,能有多高超的技艺?
这东西若是当众拿出来,那简直要让别人笑掉大牙。
不一会儿,忠义侯夫人也带着儿子女儿过来了,她这个人高傲的很,只会跟与他们忠义侯府势力差不多的贵妇人说话,那些比他们低的,她看都不看一眼。就算人家主动找她说话,她也要办的别人没脸。
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人主动跟忠义侯夫人说话了。
沉香百无聊赖,不由得望向席间,众人喝酒聊谈,相谈甚欢。与叶振濂做在一起的有几位长辈,还有二殿下慕容祈,沉香有些奇怪,为何今日独独不见慕容浔。慕容浔与叶庭轩私交甚好,没有道理今日不来啊?不过很快,沉香便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想到慕容浔?他来不来与自己何干?
慕容祈似乎注意到沉香的目光,遥遥朝她举杯。
沉香面无表情的把目光移开,只当没有看见。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无视他了。他应该习惯了才对。
慕容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这个叶沉香还真是难逃好啊。自己亲自送药,她居然逃也是的跑了,如今他主动示好,她竟然也只当没有看见。论胆大包天,她还是头一个。
今日的叶府格外的热闹,因为府中花园修的极为漂亮,所以寿宴便摆在这精致漂亮的花园之中。虽然天气略冷,
但是架不住人多热闹。现在天已经彻底黑了,不过府里的灯笼都点亮了。在这花园之中,一盏一盏的红色灯笼就像天上的繁星一般。
再映衬着假山树叶间装饰的金银叶片,更是显得整个宴会金碧辉煌。而四面的宾客亦是座无虚席。不过,男宾与女宾是分左右而坐的,看似其乐融融,其实有严格的等级制度。
身份尊贵的自然是离主桌近,而帝位一般的则离的稍微远一点,光线也稍微暗一点。
在官场上混迹的,大都是年龄稍微长一些的,所以慕容祈在这些刻板的老年人中间显得格外挺拔俊秀。他穿着一件藏青色的绸缎衣,上面用银丝绣着暗纹的祥云白鹤,领口盘口精细而华贵,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玉树临风卓尔不群。
西面的女眷席上,有好多妙龄女子都在偷偷的往慕容祈这边看。想必这些慕容祈都是知道的,可是他依旧恍若未觉,淡定的喝着酒,随意的与席间的大臣闲聊两句。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沉香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慕容祈真是太会装了。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也跟很多无知少女一样,觉得慕容祈斯文儒雅与众不同,可经过上一世,她才知道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慕容祈表面和善仁慈,其实内心肮脏恐怖,让人生厌。
不一会儿,小厮来报:“北静王到——”
因为是家宴,所以大家行了礼,便又都坐了回去。慕容浔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长衫,素雅淡然,可是却已经挡不住他的浊世风华。但看慕容祈的确是人中龙凤,可是慕容浔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神色淡然,信步而来,周身仿佛散发着一种清雅的光芒。
“二哥。”慕容浔来到慕容祈
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慕容祈急忙示意他坐在旁边,两个人说话间,自是一片祥和。可是,两个人的暗流汹涌,却不是外人能看出来的。这也许就是皇家的悲哀。
没有所谓的兄弟,只有你争我夺。
皇位只有一个,谁更狠更有心机,谁才能走的更远。
慕容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