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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发烧,浑身发冷,打摆子,衣服鞋子全被扒光了,被摆在一排木架上,身上只盖了一块硝制糟糕的破兽皮,盖在身上,又臭又干,擦得皮疼。
木架的下面是个火堆,一个头顶羽毛,面带獠牙面具的女原始人,正在用烟熏灸着他。
正在燃烧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某种草药,味道呛人,熏的萧新是欲仙欲死,欲死不能。
一夜过去,烟熏火燎的萧新几乎变成一块腊肉,令人惊奇的是,草药起效果了,熏蒸过的地方,暖洋洋的,逐渐恢复了一些感觉。
又过去了一天,萧新被从架子上取下来,摆在了床上,羽毛女人给他灌下了大量的草药汁液,他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
第二天,羽毛女停止施法摘下面具,这才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
这女人年龄不到是很大,眉目如画,不知为何眼睛眉毛有点像柳萱萱,不像原始人般粗犷,精致了太多。
她身上只穿着两块兽皮,裸露的大片的皮肤,赤着双脚,丰满而修长,看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原始人的年龄真的不好猜测,因为他们的平均年龄大概只有20多岁,所以眼前的这个“女孩”或许已经是个成年人。
萧新猜测,她应该是部落里巫师或者巫医。换句话说就是年轻美丽的女医生, 放在2万多年之后的话。
窝棚里来了三个胖大的女人,年龄不小,没牙大口,两鬓斑白,看周围原始人的态度,她们应该是部落里的大人物,母系社会里这很正常。
三个老大妈,乌里哇拉比手画脚的跟萧新说了半天,鸡同鸭讲,谁也不知道对方说的啥。
最胖最大的女人,扭头对着女巫医吼了两句,径直转身离去,女巫医脸色阴沉下来。
当天夜里,萧新忽然做起梦来了,梦里白雾茫茫,他看到了柳萱萱向自己走来,他冲上去抱住哭诉起来,不断的诉说着生死离别之情,手习惯性的就不老实了,柳萱萱忽然惊叫,生涩的开口道:“男人,住手,错了。”
萧新察觉不对,低头仔细去看,怀里抱着的竟是女巫医,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你进入了我的梦?”
“男人,放开,阿巫。”
“阿巫?”
“我,阿巫,部落的,守护巫。你,停手。”女巫医面红耳赤的说道。
萧新赶紧松手,尴尬一笑,“抱歉,习惯了,阿不是,那个,你长得跟我的女朋友很像,或许你是他的祖宗也说不定呐。”
他就是慌乱中随口这一说,可说完了自己怔住了,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万一这女巫医真的是柳萱萱的祖宗,那他刚才岂不是……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恨不得给自己来一耳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萧新懊悔不已。
女巫医到没纠结这件事,原始人的词汇有限,她理解不了太复杂的问题,直奔主题,就问他盐是从哪里来的?
萧新答道:大海。
他自称是来自海边某个巨大部落(城市)的勇士,因为迷路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大脚野人的袭击。
他这全是临时编的说辞,阿巫心思单纯至极,竟然全都信了。
在她看来,能独自干掉一头凶残的洞穴巨人,肯定是了不起的大勇者,方圆百里之内的部落里没有这种大勇者,他一定是来自远方的。
阿巫又问什么是大海,萧新如实的形容了出来,这下可了不得了,阿巫顿时对全都是水的大海向往不已,想跟他一起去看海。
萧新慌忙拒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时间有限,很快就会回去的,怎么能把救命部落的守护女巫给拐跑了,这种恩将仇报的事,非君子所为。
阿巫大失所望,在叹息中转身离去没入白雾中,空留一缕幽香。
“啊,真是做了一个好梦。”萧新大笑着醒来,阿巫单纯,跟柳萱萱一样,不怪他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