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鸿!赶快束手就擒!”
姬如影一抬手,暗影卫火速上前将四王爷团团围住。
“呵!你们凭什么抓本王?”
“凭什么?”
短短几个月,季言脸上已没了从前的少年气息。
他提着剑,眼神坚定中带着一丝凶狠,斥道:“就凭你撼动军心!草芥人命、谋害王嗣、密谋造反,勾结党羽,这些罪名足够叫你死无全尸!”
“哦?八王爷怎知本王做了这些?”暗影卫的刀架在他颈上,他却毫不慌张,仍能放出狠话。
“你府中的谋士和为你传信的几位大人都已认罪。”
“好,那本王认罪。”四王爷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刀,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一颗玉珠当作暗器,弹到一个暗影卫的手腕上。
那人手腕一抖,手中的刀便掉落在地上。
“你们别忘了,宫中的侍卫如今都是本王的人!”
青果一跃翻身,轻松躲过四王爷的暗器,很快将他擒住,道:“王爷可以蛊惑军心,我们也可以说出事实,叫他们看清王爷。”
八王府惨遭血洗,亲近之人血流满地,换作是谁,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同凶手交谈。
季言语气中带着杀意,似乎并不打算留活口:“你留在八王府的手下,贪嘴偷喝了本王酿的毒酒,宫中依附你的官员方才也被暗影卫压入地牢。”
原来元帝并未将季言带走,而是命他跟着姬如影,将暗影卫分成两拨,分散在都城中秘密训练。
元帝早已发现四王爷居心不轨,虽没有证据,却早已安排好,在暗中与他下了盘大棋,只等四王爷落下第一颗棋子。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意识有些涣散,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轻的似乎要飘起来,往昔的记忆一一浮现在眼前,耳边是一片慌乱。
“不好!夫人血崩了!”
“嫂嫂!嫂嫂!”
“嫂嫂你醒醒!”
我这是要死了吧。就这样吧,这样也好,动作快些的话,还能在黄泉路上见着元帝,也好……
谢必安来接我,却立在一旁不走。
“七爷在等什么?”
他笑而不语,只是立在一旁等着。我看着自己的身体躺在血泊中,周边的人都跪着,若枫抱着我痛哭。
王后趁乱,含泪撞向四王爷的短刀,谢必安引了她的魂,便带着我们离开了。我回头望了一眼,王后受尽凌辱,死不瞑目,若枫替她合上眼睛。
“来生莫再做王公贵胄了。”我看了看身旁被谢必安锁着的魂,摇摇头叹气道。
“别看了,她感受不到你的。”谢必安微微回头,笑道:“她此刻五感尽失,只知道跟着我走,即便你同她说话,她也听不见。”
“那我为何能听见、看见?”
“你与阎君有交易,自然与常人不同。”
“敢问七爷,明政殿中那位四王爷,为何也没有喝下孟婆汤?”
“你此生在世间的所闻所见,皆是早已注定好的,前世你种下的因,此生都会结果。”
谢必安一向不会明着解决人的疑惑,他同阎君、孟婆一样,只提点你一下,不会多说。
过了鬼门关,谢必安要将王后的魂引入黄泉路,而我,则被交予黑无常范无救。
范无救一向喜欢说话,日日引着五感尽失的鬼魂,很是无趣。我很想知道四王爷为何能记得前生种种,又为何要屡屡害我,便趁机向他打探。
“姑娘您可以同阎君做交易,旁人自然也可以。”
范无救引我向酆都城走,同我说了许多。祖庚是天命之子,一出生就注定是做皇帝的人,这一点,他自己也知道。姜月漓死后,他悔不当初,于是便拿自己的王位同阎君交易,换一次来人间寻姜月漓的机会。
可他没有料到,姜月漓与拓跋央都同阎君做了交易,最后结果如何,还是要靠自己。于是他开始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