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解开自己身上的宫绦,将我的双手绑了起来。
“不要......”泪水夺眶而出,我无法反抗。
他胸中翻腾的怒火无法平息,偌大的前厅,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呜咽声和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从未见他这般恼火,平日的温言细语此刻化作乌有。
不知多了多久,他炙热的身体慢慢冷下来。此时我的醉意已经消散,趴在案上泣不成声,元帝将我拉起来。
我坐在案上,对他已无力反抗,任由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左肩,紧紧抱着我。
“别哭,孤心疼......”
见我哭个不停,他抱得更紧了些,柔声道。
“滚。”我没有力气冲他叫喊,只是淡淡道。
元帝横抱着我,缓缓走进寝殿,俯身将我轻轻放在床榻上,又在我额上落下一吻,道:“孤想听你再叫一声三哥哥。”
“痴心妄想。”
方才不愿听我解释,又那样对我,现在还想我听他的话,真是做梦。
“那孤回凌筱宫了。”
“臣妾身体不适,就不送了。”我赌气道。
我闭着眼,听元帝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坐起身来抹眼泪,偏偏这时候打了个响雷,吓得我一哆嗦,缩进被子里哭起来。
“别哭了,孤怎么舍得走呢?”他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张开双臂,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笑道:“你看,孤穿着寝衣怎么出去?”
“陛下不信我,我真的没有......”
看见他笑,我实在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苏柳青在酒里下了合欢散,若不是孤定力强,就同她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走到床边,轻轻拭去我的眼泪,道:“正巧打雷了,孤知道你怕雷,便急匆匆来找你,哪知竟看见承卓那登徒子和你拉拉扯扯!”
元帝舒了一口气,又道:“你若见孤同旁的女子拉拉扯扯,能心平气和吗?”
“陛下是君王,雨露均沾,臣妾无权干涉。”
“夫人就别说违心的话了。”他坐到我身边,扭头抱住我。
“陛下这般不信任臣妾,还管臣妾做什么......”我抽泣着,将他抱着我的手挪开。
“孤日后不会这样了。”
我没有再回答他,他望着我的眼睛,道:“怎么?夫人不信孤?”
“陛下一言九鼎,臣妾不敢不信。”
“好了,夫人别说气话了。”说罢,他缓缓贴近我,在我颈上留下一道吻痕,“孤定力强,只是一见你便情难自控了。”
趁他没有防备,我奋力将他推倒,跨坐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他的气息在那一瞬有些慌乱,很快又平息下来,主动解开寝衣的系带。
床板嘎吱作响。这一夜,尤云殢雨,尤花殢雪,我们在罗帐中拨云撩雨,耳鬓厮磨。
“秋娘,你记好了,你注定是孤的,也只能是孤的人。”
“陛下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冬雷震震,乃是不祥之兆。几声响雷后即未起雨,亦未下雪,钦天监也没有看出天象有何不妥。
自此之后,清乐王不得再踏入忘云居,若有要事,也只得在门前等丫头传信。
半月后,已至小寒,雁北乡,鹊始巢,也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
“夫人,王后来了。”
青果刚说完,王后已经到了前厅。
“这么冷的天,姐姐还到我这儿来,莫不是想我了?”
“你呀!”王后用食指点点我的唇,道:“御花园一角的梅花开了,妹妹可愿同我去看看?”
“我这几日身子懒的很,大抵是未出去走动,还是姐姐懂我,及时来邀。”我拉起王后的手,笑着让青果取来斗篷。
冬日里,御花园的花大多衰败,能看的只有些四季常青的树。唯有园中一角的梅园可观。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