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中,好像有人将我抱起。
那怀抱无比温暖,紧抱着我的双手炙热,给了我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在这份舒适温暖中,我安心睡去了。
睁眼时发现自己竟又躺在了元帝的床上,小腹的酸痛感缓和了不少,方才定是太劳累,又恰巧碰上来了月事才会昏倒。
顾不及太多,我掀开锦被准备回余音水榭,却发现床单染上了一片血,完了!元帝这人爱干净,衣裳脏了一点都是犯上他的忌讳,更何况是这满床的金丝云锦!
很不凑巧,元帝走了进来。我连忙将被子盖紧,元帝一点点靠近床边,我便一点点抓着被子向里挪。
他眉头微皱,似是要来查看自己的床单有没有脏,站在床边凝视了我许久,憋出两个字来:“醒了?”
我点点头,他俯身拽拽被我抓成一团的被子,叹了口气道:“孤好意让你睡在此处,不是要你扯孤的云锦被。”
由于我不停向床里头挪,床单与被褥早已皱成一团,怪不得他方才那样看我,他的声音不大,我却听出了些许怒意。
“奴婢为何会在陛下的寝殿?”我一点点向床边移,试探地问。
“你方才昏倒,孤顺手将你带回来。”
“奴婢不该是躺在内宫的吗?”
“你问题还挺多。”
元帝坐到床边,瞥了一眼我,我便不敢再问。寝殿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知元帝此刻在想些什么。
“方才孤进来,为何躲着?孤会吃人?”元帝凝神许久,忽的问起来。
我低下头,此时我的处境很难堪,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的血漏在了他床上吧,下裙也脏了,叫我如何离开这床啊!
“怎么不说话?”
正要应元帝的问,忽的小腹又是一阵痛,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手捂着小腹,无力道:“奴婢的裙子脏了。”
元帝起身去屏风后,拿了一条中裤扔到床上,“送你了。”
“可是……”
“还有何事?”
“奴婢弄脏了陛下的床单……”
我不敢看他的脸,低下头偷偷瞥见他的手似要握拳,还未握紧又松开了。
“罢了,你也是无意,孤换掉便是。”
话音刚落,若枫端着碗走了进来。
“陛下,药熬好了。”
元帝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走时留话说:“孤的衣物在屏风后,你若暂无衣物换洗,便拿去穿罢。”
若枫端着药,笑道:“这是魏老头开的暖宫汤,姑娘喝了会舒服些。”
半月未见若枫,一见面,鼻子有些酸酸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些日子你还好吧。”
“我在霁水斋好的很,倒是姑娘清瘦了许多。”
“还好,不算太难。”
若枫接过空碗,笑道:“好在陛下爱惜姑娘。”
我一头雾水,听若枫说了很久,才知是元帝将我抱回凌筱宫,又习惯性地走进了自己的寝殿。
松手时他的衣袖上也染了血,此等不祥之物染上君王身,那可是死罪。
元帝非但没有怪罪我,听魏太医说我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加上体寒才会昏倒,还罚了苏柳青半年的俸禄。
“陛下可真是疼爱姑娘呢。”
见若枫一脸笑意,我拉住她的手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季言说你昏倒时,本是清乐王上前扶住你,陛下见那场景,脸色大变,亲自上前将你抱起来了。”若枫边笑边说:“方才还特意叫我去给你熬药呢。”
“凭这些你便想出这么多,八王爷对你岂不是更明显?”
“姑娘,我知道。”
见她面露难色,我便问道:“那你一直回避,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姑娘别忘了,若枫是罪臣之女,怎敢高攀皇室呢。”
若枫这么一说,倒也很是为难,明明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