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时间,刘寒与李定国都在忙碌军队改制的事情,虽然上层将领已经达成共识,但具体的实施起来还是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邻水军还好说,毕竟士兵数量少且都听刘寒一个人的,大西军不少的中低级将领十分不满改制,因为职位就那么多,有人能继续留任营级职位,就有人只能降级,这导致这部分中低级将领逐渐有哗变的倾向,最终在刘寒与李定国的强力镇压下,以放逐了十几个中低级将领为代价才得以平息。
最终才五月上旬时,军队改制完毕,经过筛选,有至少两千多人离开了军队,或转入后勤,或分地归农,最终刘寒拥有了七个步兵营,两个骑兵营,一个满编但缺乏火铳的火铳营,一个不满编又缺乏火炮的火炮营,实际兵力削减至三万两千余人。
兵力虽然削减了好几千,然而在部队凝聚力上却提升了不少,毕竟刺头儿都被收拾了。
改革是在快刀斩乱麻的基础上施行的,这都是因为鞑子这个悬在刘寒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阿济格仍旧在扫荡四川境内的大西国属地,但刘寒心里清楚一旦阿济格稳住四川的局势,第一个拿着开刀的,肯定就是他。
是以在初步完成大刀阔斧的改制计划后,刘寒就立即下令全军开始训练,除此之外刘寒还动员了各个城池的百姓,将邻水城的成功经验照搬到其他城池,总的来说就是最大限度的恢复生产、加固城墙,以及防御鞑子的必要的战争演练,确保当鞑子兵临城下之前,让百姓高效率的躲入城中。
李定国算是明白了改制会议上刘寒那个眼神的真实意图,因为他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这个副管营在做,不论是全军训练,还是防鞑演练,亦或是各城池的布防,他起早贪黑的干了半个月,压根就没见到几次刘寒的影子。
拿着副管营的薪水,干着管营的活儿,对此深受其害的李丰和直呼内行。
而刘寒其实也没闲着,他除了处理一下必要的军务以外,半个多月的时间一直呆在制造局,跟韩余督造新式火器,为了扩大产能,刘寒再次征募了五百多人的工匠队伍,这得益于地盘扩大后的人口红利,征募来的工匠由于本身就有技艺在身,只需要简单的培训就能完成火铳、火炮某一个部件的生产。
半个多月的培训之后,制造局的产能也得到极大提升,日产火铳两百多支、零一型臼炮四门半。
五月的下旬,火铳营三千士兵终于满配拿到了新式遂发火铳,并在刘寒和郭秀清的联合指挥下开始了射击训练。
由于绝大多数士兵之前从未接触过火铳,更别提是新式火铳,这就造成一开始的训练过程中,往往没办法统一培训,一个人只能同时教授几十个人,多了就没办法让所有士兵看到或者听到。
这时候刘寒的特战小队就派上了用场,这些
拿着AK的精英小队成员在刘寒夜以继日的训练中,早就对手中的火器运用纯属,而更原始的遂发枪也仅仅用了一两日时间就玩了个明白,是以主要的训练干脆就交给了这些部下,刘寒只在具体的战术以及阵型上做指导。
“上了战场,你们要记住六个字,纪律,纪律,还是特么的纪律!没有命令,谁敢后退者,后排的士兵可以直接捅了他。”刘寒站在一个方阵前瞪着眼前的火铳新兵们道。
火铳营的训练场所被刘寒选在了邻水城外,也就是之前刘寒训练特战小队的山脚下,没办法,火铳这东西毕竟不是冷兵器,不仅声音太大扰民,而且容易走火误伤。
军队打仗时一般都配有督战队,原本斩杀后退士兵都是由督战队负责,现在却交到了每一个普通士兵手里,这无疑是不符合先前的军规的,一定程度上会降低士兵彼此之间的信任,但这些新兵在听到刘寒的训话后虽然很惊讶,却并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原因无他,因为刘寒加了钱。
大西军原本的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