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剑客主动开口,问邋遢汉子是否需要“加餐”。
余陡一听还有这好事,于是干脆不摆好人架子,当场说道,能加多少是多少。
隋安一路无言,中年剑客便把少年当作邋遢汉子的随身仆从了。
阳日居中时,名为玉冠宛的酒楼内,和中年剑客有些许朋友关系的店老板听着吩咐便好奇询问道。
“你这可真大手笔,怎么?今天有七八个重要的人来?”
中年剑客摇了摇头,竖起三根指头。
“算上我的话只有三个。”
店家老板狐疑道:“三个人要这么多?吃得完?
中年剑客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又不差钱。
在一张能容得下十几人的长木桌前,一盘接一盘的荤菜被端了上来,端到最后足足有二十几盘,几乎样样不重复,而自然少不得好酒,七八坛未曾开封的梧桐酿被店家小二端上。
酒过三巡,邋遢汉子趴在桌子,面色红润,中年剑客因为没喝多少酒,所以神色如常,七八坛梧桐酿被汉子一人喝得就剩下半坛。
隋安中间喝过一口,感觉实在辣喉便没有再喝下去。
而隋安和余陡在与对方最开始的闲聊中知道了,中年剑客名叫吴违,原是一名西京王族的遗孤,但他没有那种一洗血耻的复国大愿,醉心修行。
当然余陡不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便只是说一些不干紧要的闲话,但有时候,看起来不怎么正经的邋遢汉子又会指出吴违在修行中的问题。
邋遢汉子吐出一口酒后用手指了指吴违说道:三教走气路,儒门善养浩然气,道门善养静幽气,佛门善养齐净气,而武夫走锻体淬魄,讲究的是以身为种,你一来走炼气路,又走武夫锻体路,学而不精,也难怪你困境多年,难进一步。
当听到邋遢汉子的解释之后,名为吴违的中年剑客有些懊悔,正想要询问对方是否有解决方法。
可下一刻,余陡便一醉难起,呼噜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