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说道——干!
随后便仰头痛饮,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大概是升入天上那座人间的时候吧。
尘封多年的心事没有扰到余陡的雅兴,相反他倒是诗兴大发,居然念起某个“大家”的千古名句。
“时来天地皆同力,远去英雄不自由。”
他边念时,边打嗝,坐在身旁的隋安没有感受那种醉汉疯魔样,相反倒给这个中年汉子很豪气,至于是怎么样的豪气,那便是像那些话本小书里边那些大侠一般,一碗下肚,豪气干云。
余陡摇摇晃晃地起身,起来之后重摔在地,隋安走出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只见他笑着脸摆手打了一个响嗝后说道。
“天地为床被,最是风流郎,云烟火气色,佳人梦中会。”
词句轻浮,却是有些功底,之后半睡半醒的余陡一会背诗,一会写诗,隋安就坐在旁边默默听着,这个邋遢的中年汉子,确确实实是一个读书人。
其中一些好的词句,竟是引来几十上百道“浩然气”涌向那邋遢的中年汉子,隋安就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奇异景像,他没有打扰,他只恨身上没有带毫管,没有带纸,他在听到一些“大家”的千古绝唱之后没办法记录下来。
在村口风餐露宿的二人在很早的时候便起来,邋遢汉子惊喜的发现自己踏入了第七境,浩然境小乘,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他只感觉自己的境界水平“沉了下来”,不像以前那般如同根基不稳的高楼,遇见风雨便会“摇摇欲坠”无法再搭一层。
隋安对着余陡说道,你昨晚醉得厉害。
余陡红着脸,想起自己以前在凡人世间耍酒疯的场面,那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余陡把脑袋凑到隋安脑袋旁边,悄悄道。
“我昨晚没有做什么爬树学狗叫的糗事吧?”
隋安笑着问道:“你以前难道做过不成。”
余陡连忙矢口否认,尴尬得挠头。
隋安侧过身子对着余陡说道。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这肚子墨水,真厚实,足足念到半夜三更才睡去。”
余陡随即洋洋得意。
“是吧?我说我是读书人你还不信?昨晚是不是被我那些词句给震惊到了?是不是想拜我为师了?”
隋安看着他一脸得瑟样子,于是干脆说道:“你昨晚没有爬树上学狗叫,是去到村里的猪圈里学猪叫,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你拉出来了,昨晚那些村名差点动手锤你。”
闻言的余陡一愣,只见他立刻捂着脸蹲在地上痛哭。
“完了完了,我余陡这辈子青誉算是毁了。”
隋安伸了个懒腰,询问起余陡是否知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余陡起身,心中想着在回到十层楼的修为之前自己绝不喝酒了,只见他他握拳于嘴边,想要掩饰刚刚的尴尬。
隋安看见这一幕哭笑不得,若是自己告诉他,他昨晚只是念诗,没有干其它事,余陡是否会揍自己一顿。
余陡一指朝天,神魄远游,不到片刻神魄回体,他在四百多年前就离开了这座人间,虽说其间不少地名换了不一样的名字,但他还是能通过魂魄远游来实现勘路识标。
余陡故作神秘,将隋安拉到一边,询问起他要去哪个地方,隋安想了好一阵,说到自己还未曾见过那种山上仙人的府邸。
余陡摆了摆手,一脸自傲道。
“说你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这凡人世间撑死就是八境修士,哪里来的仙人。”
余陡说这话也没有错,毕竟凡人世间有规定,世间修行者在到达第九楼修为之后,在凡人世间即便遇到多大的危险,也必须将境界压在第八楼,若想着自己大展拳脚,或是再上一楼,那还得自己去往天上人间。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天上就是无法之地,相反,那里的规矩压制得更加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