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从前,宋司守为了见桥一,可以欺骗肖眠,瞒着众人关于桥一的存在,那或许是为了保护桥一,那么现在的他,也正以宋司守的身份,堂堂正正的保护心爱之人。
悄悄的,肖眠退出宋司守的房间,徘徊在房门前,有些不安。
想到宋璃所说,肖眠也怕。
她们最了解宋司守的性子,一直是说一不二,从小到大世界各地的跑了个遍,坏心眼多得很。
车祸之后,他的性子才稍稍转好了些,也就嘴巴坏点。
喜欢的东西护得紧,不喜欢的东西能丢得远远的。
若现在就这么让他和墨夏结婚,往后,他想起桥一,岂非又要闹离婚?
肖眠真的头疼,只得默默走到大厅,有些后悔自己头脑一热就冲了过来,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昨夜,墨夏得救后,情绪一直不大好。
她只字不说,洗澡洗头,像个木头般呆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早晨,她在睡梦中,好像听到什么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宋司守的怀抱里。
这个温暖的怀抱,从她第一次触及的时候,就会产生抗拒。
但是经过昨晚的事,她已经完全对这个男人放下戒备。
他的呼吸很浅,睡得很熟,大概是昨晚为了找她累坏了吧。
墨夏缓缓起身,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怕吵醒他的好觉。
走出房间后,她便有种危险的直觉。
来到大厅,看见肖眠带着手下出现时,墨夏的眼中出现了恨意。
她冷漠的目光,与肖眠对视,竟看到肖眠眼中有一丝不知所措。
肖眠摆摆手,示意手下都离开。
很快,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肖眠与墨夏两人。
肖眠主动打破沉默:“坐下吧,别站着和我说话。”
“不知宋夫人,有何指教。”墨夏崩紧身子坐下,火药味满满。
肖眠一夜未眠,也是臭着脸,“你这孩子,对长辈说话的口气还真难听。”
“呵,我尊重你是长辈,可你做的事,并不值得我尊重。”
肖眠不语,脑子转了个弯,才听懂墨夏言中之意。
墨夏还是忍不住红了眼,“我伯伯,本来还能陪我过完今年的生日,可是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我说的,只是实话,”肖眠要强的解释,“那天,我告诉他,快点把你带走。”
“宋夫人,你讨厌我,来针对我就是了,何必要去为难一个病人!”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怕你,行了嘛?”
墨夏不解。
肖眠的目光瞥向别处,“那天我告诉陈复,三个月前,和你一起躺在车祸当中的人,是司守,我本来只是想让他了解一下事情的严重性,把你带走,谁知他听了之后病情突然发作,已经无力回天,这件事,算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并不代表,我允许你和司守在一起。”
为了儿子,这是肖眠人生当中第一次这么低三下四的与人说话。
墨夏还以为肖眠在编故事,难以置信的笑了笑。
肖眠又道:“如果不信我说的,你可以去查,司守已经查出来了,你们从前一直认识,三个月前,和你一起躺在车祸里的人,就是司守,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人把他救回来的时候,他几乎……”
闻言,墨夏望向楼梯口。
楼上的男人正在熟睡,而她的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这是她三个月以来,获得的第一条有关于车祸的线索……
竟是宋司守?
肖眠擦擦眼泪,“我都不敢想,要是我们晚去一步……我儿子可就没气了,后来他躺了足足一个月才醒,醒了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也就什么都不提,和你的情况倒是一样。”
这时,墨夏多少能理解,肖眠见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