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你不要见怪,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她看得出来她们两人当中,这个女孩子是拿主意那个。
“我之所以会跟你们说这些,是因为我自知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蛮,我希望我死后有人能帮我照顾阿蛮。”
“这跟我有关系?”言寄欢反问。
“或许你可以看看这个。”
凤奶奶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小包裹,“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一见面就对我说,他可以帮我把阿蛮治好,能让她开口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黄色粉末,“条件就是要我把这个下到给你们喝的水中。”
言寄欢接过来仔细一看,除了跟姜粉很像,也看不出其他什么东西来。
但是有人费尽心思将她们算计进这个局里来,肯定不会是为了给她们喝姜粉。
“那个人长什么样?”
“他裹着头巾,还戴着一顶很大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过看身形能看出来是一个男的。”
言寄欢抬眼看她,“所以阿蛮会出现在那里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特意在那里等我们的。”
凤奶奶摇了摇头,“她以前会偷偷去那边帮那些被红袖章追的人逃跑,有些人心善会给她一点报酬;碰上恶人了,不但不给东西还会动手。有一次她带伤回来被我发现了,狠狠责罚了一次后就没敢去了。”
“她今天会过去是因为我故意在她面前多咳了几下。”
“所以你连自己的孙女都算计?”
“一看你就是在很好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我的阿蛮本也该如你一样,可是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不算计一点,只怕等我这老婆子两腿一蹬,她连骨头都被人吞了。”
“我之所以没有照着那人的吩咐做,是因为我知道与虎谋皮终究会害了阿蛮,相比之下,我更愿意将阿蛮托付给你……”
“我想你搞错了。”言寄欢打断她的话,“我们先来理一下你的逻辑,首先你叫你孙女帮了我们,把我们带回你家,然后拿出这包东西表明有人叫你给我们下……姑且算它是毒,下毒,但是你没有下毒反而拿着它投诚了,你认为你对我们有恩,所以想要求我们在你死后替你照顾你孙女,最好是帮她找医院给她治好病让她能开口说话,是这个意思吧?”
凤奶奶点了点头,“咳咳,差不多是这样……”
“好,姑且不说报恩要养小孩的事,我就问你,你对我们的恩在哪?是你故意叫阿蛮去堵我们?还是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听你们凄惨的经历和艰难的环境?”
“你说你不下毒就是对我们有恩?可是没有你前面的故意引诱,我们连面都见不着,你一个风烛残年卧病在床的老太太又哪来的本事跑去给我们下毒?”
“嘭!”的一声,门口的瓦罐掉落在地。
“啊~”阿蛮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牛犊,双目通红,喉咙发出嘶哑的叫声直冲着言寄欢而来。
言寄欢想躲,可是这屋子太小,左边是墙,右边是老太太的床,无处可躲。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蛮力撞翻在地,手里的药粉撒得到处都是。
“言寄欢!”
荣予鹿急忙上前扶她。
“嗯~啊!我的腰。”言寄欢搀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凤奶奶充满歉意地看着她,“实在不好意思,这位言同志,我让阿蛮给你道歉。”
她转头呵斥道,“阿蛮,快道歉。”
阿蛮的回应却是伸手将言寄欢和荣予鹿一起推到门外,当着她们的面关上了那扇破门。
下一秒门又开了,扔出来一片旧报纸又迅速关上。
言寄欢捡起来一看,上面用木炭画了怎么走到大街上的指示图。
“你……”荣予鹿刚想开口就被言寄欢拖走了。
“她什么意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