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十五年,大旱。
在台下堆积了无数的柴火,众人的手里拿着火把,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一丝雀跃,而台上柱子绑着的女子,却是眉眼低垂,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国之大旱,必有妖瞳。”国师手里拿着拂尘,一身墨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十分的神秘。
听着他的声音绑在柱子上的女子抬起头看着面前说话的男人。
一张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冷笑,柔嫩的嘴角处上扬一丝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是吗?国师,这就是你们着急除去我一个弱女子的借口?”她的情绪不带任何的感情,可是一双如水的眼眸里却带着一丝复杂,想从最后的绝望里,寻找一丝希望。
“闭嘴。”国师厉声的说着,可是话语里却掩盖不住着急。
“你们每一个人都希望我死,只是我不明白,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你频频上报,说我祸国殃民,非要置我于死地?”萧清冷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让刚才说话的国师,不敢正眼看,生怕萧清冷的目光会给自己射的千疮百孔。
“你问的太多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不过看你即将被祭天的份上,
老夫可以告诉你一二,你的存在,犹如一只讨厌的老鼠让人不舒服,所以你不死,就是我死,老夫目前还不想死,只能是你。”说完舞动了一下手里的拂尘,不在面对萧清冷。即使没有面对萧清冷的连,国师的心里却也犹如有着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
双手被束缚的萧清冷,心里早就明白,只是没有想到,有些人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她一头乌黑的发,垂直在她瘦弱的脊背上,身上依旧是她最喜欢的那身素衣,也是她娘给她亲手缝制的。
她死不可怕,却担心自己的娘亲从此没有人在照顾。
她当朝相国之女,从小却不被人重视。只因为她的娘亲曾经是一个罪犯之女,而她的出生注定就是一个悲剧,她的娘亲自来就没有名分,何况她了。
想到这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内心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在她柔软的内心上狠狠的割着,疼不可怕,可怕的却是人心。
“时辰已到,点火。”随着一声令下,拿着火把的人瞬间就把柴火点燃,干涸的木材发出滋滋的燃烧声。
“热。”这是萧清冷第一感觉,她想动,却丝毫动弹不
得。
“看,这就是百年不遇的红瞳妖孽,只要用她的血祭天,这次的旱灾就可以缓解。”说着国师就跪在了地面上,口里的喃喃自语,带动着其他的民众。
看着跟着国师跪拜的人,萧清冷并没有怨恨,因为她知道恨他们没有用,她自始至终要恨的只有她父亲,为何要给她生命,还让她自生自灭?难道这是她愿意的吗?
“疼。”她皱起了眉头,看着窜上来的火苗。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她不甘心啊,即使活的犹如蝼蚁,却依旧有生存下去的欲望。
“清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就传入了萧清冷的耳膜里,虽然知道自己注定了的命运,但是在听见这声呼叫之后,萧清冷猛然的抬起头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
“娘亲。”萧清冷努力的喊着,希望自己的声音可以盖过火苗燃烧的声音。烈日当头让她的唇瓣裂了斑斑血迹。
“拦住这个妇人。”国师看着有人前来,赶紧让身边的士兵阻挡。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清冷惦记着的娘亲,萧曼曼,因为她的娘亲跟她的亲生父亲没有名分,所以打萧清冷一出生,她
就随了娘亲的姓氏。
萧曼曼自打生了萧清冷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次知道萧清冷这件事情,还是从大夫人口里知道的,否则自己的女儿就算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们松开我娘亲。”萧清冷大声的喊着,因为扭动手腕处的铁链把细嫩的皮肤磨得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