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叙这还是第一次发现祁元琮的破绽,有一日他见周围人都不在,和守卫说寨主有东西命他来取,径直进去了。
只因他这些日子与鱼熹微关系愈发变好,守卫只以为他是寨主好友,也没有怀疑。公孙叙跟在他身后,从平日议事的地方进去。
这人从未来过这里,却比他还要熟悉,熟门熟路来到主厅,这里不大,只放置着长桌与几个板凳,东面挂着一幅书画,应该是宛叔早些就挂上的。他不知做了什么,在墙上摸索了一阵,一掀书画,便缓缓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匣子。
这是什么?公孙叙止住自己惊讶的声音,现在不可贸然出现,只怕会打草惊蛇。在此先按兵不动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祁元琮向四周张望,听到外面守卫的脚步声也并不慌乱,一侧身,躲在角落,躲开他们的巡查。
随即轻声打开那匣子查看起来。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他又将一切恢复原状,偷偷退了出去。
公孙叙见到他消失不见的身影,也离开了。
他肯定是官府的奸细,既然是宛叔那时藏着的机密,定是与寂梨寨有关。他这样轻车熟路,想必有人告诉了他寨子内的布置,这寨子内定是混进了奸细。
公孙叙在原地站着,不由得脊背发凉,要将此事及时告知宛梨姐!
宛梨不在她房内,倒是下楼时,那奸细在原地徘徊。公孙叙看到了心里愈发不爽起来,本想目不斜视走过去,却被祁元琮拦住。
他非笑似笑:“阿叙公子,寨主不在房内?”
“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那一套。”阿叙掏出怀内的匕首,指向他,“你说,你来我们寂梨寨究竟有什么目的?”
“公子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懂?在下也是被寨主强迫留在此处,不可出去,被困在此处在下倒是满腹委屈。”祁元琮面无表情,一点也看不出破绽,“也好,公子直接杀了我,这样寨主也会对你有所看法。”
“休要给我装出这副样子,你去了何处别以为没人知道。”公孙叙再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吧?”
“在下实在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他一拱手,预备离去。
“等等。”他知道他定是身怀武功,想要试探他,岂料此人演的非常好,一侧身,恰好将一只手蹭到匕首上,顿时让鲜血泅染了衣衫。
这时宛梨才过来,一见到这副场景还是不大高兴,前来拦住公孙叙:“这几日祁元琮在寨子内还算安分守己,没做什么坏事,你这样针对他有失我们寂梨寨的风度。”
公孙叙皱眉:“宛梨姐,你不知,他一直都是……”
那一边祁元琮险些支撑不住晕倒,嘴唇苍白:“寨主你不知,我自幼就见不得出血,眼下脑中眩晕得很。也不知今日为何阿叙公子为何要这样针对我,我前来只是想给寨主教授新字而已……”
宛梨止住公孙叙,扶着祁元琮上楼去了:“如此我给你寻点药物敷上。”
她叮嘱公孙叙:“有何事等一阵再说不迟。”
公孙叙看着远去祁元琮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他倒要看看这人演到什么时候。
“你和阿叙吵什么?”宛梨面无表情为他处理伤口,问道。
“没什么,看来这位公子挺在意你。”祁元琮面不改色。
“阿叙和我打小一道在寨子长大,相互扶持应该的。他与我皆是无父无母之人,对官府皆是一样的恨,只是他亲眼见到了他父亲死去……”
祁元琮忽然看向她:“寨主想必也很想念自己父母。”他眼中倒映出她模糊的身影。
鱼熹微望着他,不知为何心里悸动,这还是她在精怪时从未体验到的。
但一想到这是宛梨模样,不禁又黯淡了几分。
“好了,回去将这几副草药捣碎,敷上就好,以后在寨子内谨言慎行,别和别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