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想独善其身,她们母女二人在这宫内也走的如履薄冰。
她并不怨恨她们,只是向来心如明镜的阿琮也是这样心态,她未免不会动怒。
这偏殿依旧十分冷清,皇甫琮向来是不注重外表之人,他不打理此处也是有所应当,往日若是他身边的公孙木若是见到她还会连忙进去通报,今日就连个人影也瞧不见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升腾起来不好的预料,脚底步伐不觉加快,朝殿内走去。抬手,推不开门。“阿琮,阿琮,你在吗?”连熹微连声问道。
却没有人回应,就连公孙木也不知所踪。
阿绿也神情复杂:“公主,我先去叫宫外的士兵,只怕……”
“好,你且先去。我再问问阿琮是否在这里。”
待阿绿走后,殿内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徐徐靠近替他将门打开。正是皇甫琮,只是还有久久未曾平复的心情,以至于使他脸色苍白:“公主,不知你有何事?”
“你在这里久久不开门难道是刺客进来了?”她担忧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朝他背后张望。
“公主过虑了,只是我隐约身体不适就在里面睡得沉才没有听到。”
“我才不信你这样说。”她伸手,微微抬头试探,“分明不是如此!你究竟出了何事?”她说着便要朝里闯。
皇甫琮拦不住她,只得任由她进去。他的卧房内恰好有铺开的被褥,地上有些许褐色的痕迹,已经快浅的让人瞧不见了。
她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抚摸,原来这竟是未干的血迹!只是被他用沙土掩盖住了:“这是何物?”
“……这只是我不小心伤到了手,撒到地上了。”他伸手,果真一根手指上包裹起来。
“若是你真的身子不适就好好歇着吧。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注意自己。”她长呼出一口气,看他没什么大碍,就放下心来,“只是怎么不曾见到公孙木,我还以为你遇到刺客了呢。”
“他被我派遣去领本月的月银了,怎么?放心,我这个小小的质子是不会被刺客惦记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她不经意朝上看了一眼,看没有什么异样。又道:“我来也是想问问你,刺客还未被抓住,咱们不得不防,你有什么对策吗?”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他苍白的脸得到缓和,“倘若真有人想要伤到公主,我即便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会护好你。”
连熹微脸微微发红,心跳也不觉变快了:“……你先好好歇着吧,一阵子阿绿便唤你来用膳。”
回到自己房内,让阿绿也出去了,连熹微则坐在案几前即兴开始作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作画的天分,就连先生也时常夸奖。脑中分明都是皇甫琮的模样,他与她相处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懂她的心意?
就算他们同在熹辞宫中多久,他终究是要回到自己的琴川国。不觉神色又黯淡下来。房内寂静的有些可怕,忽然身后的屏风内冒出来一个人影,不由分说捂住她的嘴。
连熹微睁大双眼,万万没想到这刺客胆大包天,竟然就藏匿在她的寝宫内!
“我不会伤害你,可若你将我的行踪暴露出去,我便会立即让国王杀了皇甫琮。”他在她耳边说完,松开她。
连熹微本想逃出去,却被此人点住了穴位,动弹不得。这人绕到她面前,细细打量着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腿上绑着一层与衣裳黑色一样的布料,却依旧难掩他的霞姿月韵,他与皇甫琮异、一样年轻,但不比阿琮在明煌国当质子多年的隐忍,此人出手皆是恣意张扬。
连熹微瞧着总觉得是在何处见到过:“……你是琴川国的公孙容?”
他一挑眉:“公主只与我见过一面,倒是记性不错。”
“你究竟是何时进来的,为何我没有丝毫发觉?”
他指了指头顶上一面天窗,不屑一顾。
“你为何要刺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