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对,熹微她肯定是被魔族胁迫,有何难言之隐,帝君熹微她绝不是这样的人。她当晚都在照顾我,我可以作证。”江翊歌急切地争论。
祁琈眸内阴晴难定,叫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无论如何,都是她杀害了四海龙王,这罪责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况且她方才还伤了我这侄儿……”
他这言外之意,分明是要在还未查清楚的状况下,为这个罪责寻一个替罪羊受着,况且鱼熹微此时,蓦然是将所有线索都引向了自己。
祁元琮起身,冷冷道:“帝叔,我甘愿与鱼熹微一道受罚。”江翊歌本想也说出这一番话,奈何表哥动用法术封住了她的嘴。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蝼蚁一般,上前拉住他,摇了摇头。
祁雉也在此时闻讯赶来,上前便扇了一巴掌儿子:“你好糊涂,如今鱼熹微弑父堕魔,你此时跳出来为她掩护,是想与她一起受罚?”祁元琮不是听不出父亲之意,他是不想让自己贸然出头,否则会坐实熹微的罪责。可若是不出手,鱼熹微又该如何?
祁元琮定神,径直跪拜道:“帝叔有所不知,是我让那个小仙官去盗慕天尺的,至于他临死前将罪责推到鱼熹微身上,不过是受我胁迫,我威胁他不能将此事说出去,他如此愚笨还是牵连到了不该牵连之人。”
祁雉瞪他:“逆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哦?今日真是要造反了不成,我这侄儿也开始颠倒是非黑白了。”祁琈气极反笑。
“我只是想将慕天尺拿去借用一番,谁料半途却被魔族偷走了。我也是担心帝叔怪罪,才未将实情和盘托出。鱼熹微也是被魔族陷害,她身上的封印想必也是魔族阴谋,若是这也不能与她一道受罚,那子侄倒不如去魔族将此物即刻拿回。”
祁琈也犯不上与他侄子过不去,他一向很是赏识祁元琮,眼下也有些宽宥的意味了:“既然你如此说,理应是要你们二人一道受罚,鱼熹微,间接弑父,难辞其咎,即日便去凡间历劫五世,受尽人界苦难方可返回天族,祁元琮,偷盗天族宝物慕天尺,并且致使其遗失,受十八道天雷。”
祁元琮抬首,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叩首谢礼:“谨遵帝君之命。”
祁琈已然将罪责压了下来,他们也不敢贸然反驳,若是惹得这天帝不悦,也不知还会有何种惨痛的刑罚等她,江翊歌担心望着鱼熹微与祁元琮,内心料想不到,短短几日时间,事情怎么会变成如此境地。
最终还是祁雉出声,说刑罚缓到明日再执行不迟,祁元琮不敢怠慢,他当即前去了幽冥司。这九重天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再受到历劫的罪责,也是因为相较神仙生活的闲适淡然,人界生活必定多了几分苦痛,他不能眼见着她受如此多的苦。可倘若人界生活仅有痛苦,那为何还会有那样多的凡人眷恋这大好河山?只是命运对她,向来是吝啬自己的好运。
孤若恍若不知这几日令整个天族大惊失色之事,慵懒坐在殿内,周围墙壁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与上古神袛,这里约莫他接手之后并不曾修整,如此瞧来还是一股腐朽沉闷的气息。外面的彼岸花海依旧卷曲着迷人的花瓣,他太过着急,未曾注意到一朵偌大的彼岸花已悄然附在他衣襟上。
“孤若,你终日待在此处,可还觉得孤独?”他一进来,便问了这样古怪的问题。
“孤独又如何?这里时不时有神仙的亡魂陪我,我倒是盼着何时来上仙这样俊俏之人好好与我谈论一番。”他用折扇轻轻点着鼻翼,露出妖冶的眼神来。
“这倒是容易,待我仙陨之后,你自然可与我相见。”祁元琮非笑似笑走近,“你一定早就猜到我是为何而来了。”
“上仙此事倒是容易。”他用法术牵涉出他衣襟上的那一朵彼岸花,祁元琮不经意间变了脸色,未曾让孤若察觉到。
“这彼岸花王与你有缘,若是你想在历劫之中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