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老者已忍不住闭目感觉自己的状况。
丹药药性散逸，迅速改造他的躯壳。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伐毛洗髓，淬炼血肉。
老者原本枯朽的身躯中，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轻颤。
一丝丝黑色烟气飘荡在空气中，带着浓郁刺鼻的腥味。
这些黑色烟气是死亡与腐烂混杂的味道，是死亡的力量，同时亦蕴含着无尽的腐臭之力，能够污染人的神智。
不过在服下这颗丹药后，这股腐臭的力量立刻消弭无踪。
“这……这居然是传说中的三阳归元丹？”老者喃喃道。
“你倒也识货。”宁夜笑道。
"你为什么救我？"
老者问。
“你的价值，远比你自爆肉身要高得多。”宁夜慢吞吞道：“我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一群专门吸纳高手魂魄的宗门或家族，他们通常豢养一批超凡的高手，供自己驱策，以增强家族实力。你虽不如这些高手厉害，却是活了数百年的大师，想必身上有许多秘籍。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什么秘密？”
“我的来历，以及我的身份。”
老者沉默片刻，点头道：“好！”
宁夜露出满意的表情：“我希望你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奴仆了！"
“奴仆？”
“没错。”宁夜傲然道：“我既然给你这场造化，你就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绝对不能苟活于世！”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要你发誓，不得对我有任何逼迫。”老者盯着宁夜，缓缓道：“否则，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你！”
宁夜闻言，仰天长笑，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般，良久，他方停下大笑，点了点头。老者见此，森然道：“好，我发誓！从今日起，老夫就叫你主人。若违背诺言，就让我身死魂灭，永不超生。”
说罢宁夜举掌为誓，一道乌光闪烁，在二人之间划出奇妙轨迹。
“这是誓咒之术？”老者愕然：“你怎么会这种古老邪法？”
“古老邪法？呵呵，这只是区区小道而已。”宁夜不屑道：“我救你，也就是顺手而已？”
“你说什么？”老者怒目圆睁。
“怎么，不乐意？”宁夜冷哼：“不愿意也可以。那就请你继续自爆吧！”
老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究低头叹息：“老朽甘愿为主人赴汤蹈火。”
说着便向前走了两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了九个响头。
他是真心实意。
他是一代剑修，自诩天骄，一身武功冠绝天下。
结果却被一名少年打得狼狈不堪。
他心灰意懒，唯恐死路一条，故而才想到自爆肉身，以换取一线生机。
哪曾想，竟被宁夜阻拦，并赠他疗伤宝药。
如此一来，纵是再恨宁夜，他也不得不拜倒在宁夜脚下。
“你这老儿，倒也有趣，行事颇有些风骨。”宁夜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剑修，果真和别的修仙者不太一样呢，不卑躬屈膝，敢爱敢恨，有情有义。”
老者闷闷地嗯了一声，站起身来，盘坐调息。
他毕竟是多年的大士，一枚三阳归元丹，尚不能完全补充他的损耗，需得休整一段时间才行。
宁夜收起药瓶，抬腿便走。
老者急忙唤住他。
“还有什么事吗？”宁夜问。
“我的元神已死，无法离开此处。你若是信我，就把我留在这里，我会帮你找到你要的东西。”
“哦？”宁夜转过头：“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知道一座洞府，就在这墓穴深处，那里面应该有些东西，对你有用。”
“哦？是什么？”宁夜饶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