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要制裁的人也是史家,永远不可能投靠到其他派系的一家。
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现在这种状况,史太傅刚归隐不到一月,依靠史家发展起来的官员便倒的倒,辞的辞,平常以史太傅的学生自居,与史家走的较近的一些人也都落得不同程度凄惨的下场。
崇圣帝大发雷霆,要求京都府速速捉拿犯人。
“他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抓,还拿史太傅做借口,也不知道害臊。”陈升坐在揽熙厅,不忿的朝门口唾弃道。
他就是京都府府尹,上一任京都府尹是太子的人,三皇子等人便以为他也是太子的人,平常盯得紧不说,这次更是无中生有,他根本就没接到有人纵马伤人的消息。
鲁昌伯示意他稍安勿躁,注意仪态,一定要给王爷做个表率。
陈升一愣,瞧着不过一月,胡子已经由扎人的茬长成茂密的成熟代表的小胡子的王爷。
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曾经以为王爷是不老男人,长的永远能得十四五岁小姑娘欢心,原来是还碰到那个让他愿意“长大”的人。
“王爷,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否则还真以为朝堂已经成为他们的一言堂了。”陈升小心翼翼的询问。
苍郁似乎还在神游,嘴里却回到:“此事不急。”
不急,又是不急,这个月已经听到太多不急了,难道真要火烧眉毛才知道着急?
陈升看不懂自家王爷的想法,朝鲁昌伯露出询问的眼神,可这次连鲁昌伯也无法回答。
该怎么告诉这群誓死追随王爷的人,王爷现在为情所伤,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俗世,恨不得升天然后从高处俯视,寻找他缺失的心头肉。
为情所困,为情所伤,偏偏职责使他无法离开京都。
当野心和感情发生冲突,也许你的内心在咆哮快去找
到她,否则后半生都会后悔,可是你的责任,你经营了许久的事业困住你的手脚,那种感觉甚至能折磨的你夜不能寐。
苍郁说不急,是真的不急,第二天,在陈升纠结是应该把史家那个落魄公子抓起来认罪还是装糊涂放过的时候,太子的残余势力,凌家一支不起眼的旁支突然站出来,手持百人状书,状告戚家嫡女骑马上市,所经之处损失无数。
由皇后在背后操纵的这点势力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们出现的突兀,打了三皇子一个措手不及。
“史元杰之事有死有伤,而戚家小女不过无心之举,两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朝堂上,杜御史据理力争,不屑的看了眼跪在朝堂上的戚家旁支家主。
“哦,难道是我搞错了?这件事的罪大恶极之处难道不是因为纵马过市本身,而是因为伤了人死了人?还是说因为那个人是我史家儿郎所以才活该被罚,被拿去讨百姓欢喜?若不是,那害的百姓损失巨大的人为什么就不用得到惩罚?”
苍老的声音自大殿外由远及近的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朵,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是史太傅。
可他不是辞官归乡了吗?
“老朽人老了,归乡之日竟感染风寒生病倒了,耽误了些时日,这些日子都是元杰那孩子在照顾我,没想到最后竟然因为我突发急症急着给我买药请大夫而酿成大祸,还请陛下重责元杰。”
崇圣帝震惊的看着老态毕现的史太傅,明明一月前还是意气风发精神靡朔,可说老就老,这真的是曾经教他的老师?
一般来说,功劳重大的臣子请求重责某个人,几乎相当于拿自己的功劳交换一句死罪可免,史太傅现在就是在豁出脸面。
他是崇圣帝的老师,也是太子等人的一言之师,有他求情自
然比什么都好使,同样的,当他提出严惩某个人的时候,他帝师和天下学子之师的身份不得不让崇圣帝重视。
“如此…禹王,此事便派与你负责调查,京都到底还有多少人借由权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