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却让人送来了绫罗绸缎无数,钗环首饰各异,全都是琳琅阁最新上架,并且让龙舞不要多想,然后很不舍的离开秋千院。
听雨一面给龙舞收拾东西,一面偷看她冷情的侧脸。
侧妃似乎对太子越来越不在意了。
突然,听雨感觉背脊一寒,她身体一僵,告诉自己要装作不经意的瞥过去现在要继续收拾东西的姿态,可那个眼神太凌厉,让她根本不敢动作。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宫中哪个人缠住了。”
龙舞娇柔的手环抱江衣的腰,头靠在他胸前。
江衣收回视线低头看龙舞,不说话。
听雨终于恢复正常的头脑支配身体动作的模式,快速把东西塞在箱笼里离开,走时小心的把门掩上。
“你瞧把我们听雨吓的,她的忠心你不必怀疑。”龙舞哧哧笑了两声。
江衣把玩她的发梢:“谁知道呢,你有时间把那个叫听落的丫鬟处置了。”
龙舞一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应和的嗯。
半晌她还是忍不住说这是太子送来的人,就这么处死没问题?
江衣的回答给了她一颗定心丸:“皇帝快不行了。”
“还有多久?”
江衣没回答。
那就是还有些时日,连江衣也把握不准确的时日。
“是有人在帮他?”
这话说的龙舞自己都不信,老皇帝那个傲慢的性子在江衣的刻意引导下变得更加多疑,现在连戚贵妃都比较少搭理,而皇后更是需要用一些手段才能引起他的注意,老皇帝现在除了上朝就缩在圣居楼,又能见多少外人。
可除了有人相助,龙舞实在想不明白由两人亲手设计的慢性药,江衣怎么可能不清楚药性,若是按他们的脚步来,在除夕前几天老皇帝就应该出现病重的症状,可按照江衣给的情况看,这个该有的症状
延迟了半个月。
“应该是禹王,他现在是御前侍卫,什么时候接触了皇帝我也不知道。”关于这一点江衣早就想过了。
“他?他不是最恨不得皇帝死?嗤,他竟然会救皇帝,除非他有不切实际的野心,否则是绝不可能的。”龙舞断然否定这个猜测,诚然苍郁一身功夫几乎天下无敌,但他会救从小视她为无物的皇帝,她第一个不信。
“我宁愿相信是瑞王那个病秧子以命易命救他老哥。”龙舞放下豪言。
江衣不置可否。
刚得到消息,最近那个神女在接触瑞王,谁知道瑞王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江衣没把这个消息告诉龙舞,心里想着再确定些告诉她。
一阵静默后,两人本就紧挨的身子靠的更近,很快,倒影在窗上的剪影由明显的两人紧挨变成一体,影子越来越远,直至忽然传出一声栽到在床的砰声,听雨看了眼窗户,脸带微笑的看着前方。
听落躲在拐角,手中拿着元甄拜访的求见信,看听雨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听雨每次微笑都让她心里毛毛的,听落最终还是选择不去触这个霉头,拿着求见信匆匆往府外跑。
“不见?可是有急事亦或已有客人?”元甄蹙眉,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要知道出来的次数多了小蝶也是会怀疑的。
“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姑娘请回吧。”听落不耐烦的说。
“你有说是元甄求见吗?”元甄还是不信,为了表明这次见面重要,她特地找了个地方写这封求见信信,可看它崭新的折痕,她敢断定对方并没有打开看过,所以她现在怀疑听落说的真实性。
“什么元真元假,我们侧妃哪有时间见你,如果你诚心求见便明天再来一趟,让侧妃看到你的诚意。”听落双手叉腰,脸上挂着不耐烦,这点不
知什么时候跟婆子学到的,但是打发人有奇效。
果然元甄被她的话气的涨红脸,愤愤的甩袖离开。
可刚转过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