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统称,在一条冷清的街道的尽头,有一家装饰简单却大气的三层小楼,名字简单粗暴的写着“男坊”。
节日里即便是平日生意最好的男坊此时也冷清许多,但却不代表毫无生意,总有那么些饥渴难耐厌恶了家中黄脸婆的官员们找了个与同僚交流感情的借口出来喝一杯,喝着喝着抱着尝一下新鲜的念头从妓院转到了街的另一面,进入大名鼎鼎又不可言说的男坊。
“大人再喝一杯嘛,这酒可是从客迎睐掌柜手中抢的最后一瓶醉风声,专门拿来迎爷您的。”
娇媚的女子固然让男人心急火燎欲 火焚身,但雌雄莫辨貌若潘安的男子却别有一番风味,一时间那大人已经深陷男色当中,任由小倌为所欲为,引导出埋在心中的秘密。
“要说我胡某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那肯定是选择跟在太子殿下身边,自此高枕无忧只等享受从龙之功。”
这男人果然是喝醉了,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小倌细瘦如女子的手指柔柔的搭在他太阳穴上,轻柔的按摩着,男人发出舒服的喟叹声。
小倌细声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萦绕在男人耳边。
“太子殿下自然是人中龙凤清明神武,可在我眼中却是大人最睿智聪明,大人平日在朝中想必很幸苦吧,之前有个客人报出三皇子的名号要求我们不准收他钱,他的下属尚且如此跋扈,想必三皇子在朝上也是很了不得的,大人受苦了。”
细细囔囔的关切声让男人很是享受,家中的黄脸婆从来只会关心他收了几个小妾又让几个庶子出生,整日里同后院那群人勾心斗角,却从不会关心他在朝中是否受苦了,这也是他宁愿到外面找野花也不回家的原因。
男人闭目享受舒适的服务,小倌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与屋内袅袅香气一起袭向鼻
尖,竟让心中刚升起的那点旖旎心思消失殆尽,他有些惫懒的往下躺了躺,嘴里胡侃乱倪。
“三皇子倒是没什么,都是些习惯的老对手,对付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只是最近太子得到消息说四皇子竟然也是个有野心的,因一场胜战他被皇上注意,在朝上也多了许多发言权,若不是老段提起我们都没注意到。”
小倌手一顿,不动声色的往紧闭的门窗看了一眼,在男人不满拍了他的手让他继续按摩后才回过神,眼神微眯,一丝杀意倾泄,手上动作恢复,他的声音更加温柔了。
“四皇子?就是那个庸碌无所事事,不受圣上关心的四皇子?”
男人翻了个身,示意他改为捶背,嘴巴微张打了个呼噜,听见他的问话半张着嘴回道。
“就是他,老段亲自去试探他,不论怎么侮辱刺激他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想必真的是个庸碌的吧…”声音渐低,不到一息呼噜声已经成串。
小倌粗鲁的把他的头移开,站起身犹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白色的锻衣瞬间多了个黑乎乎的脚印。
这时一直紧闭的门开了,桃色面色清冷满脸杀气的进屋,询问小倌男人最后说的话是什么,得知段大人等人想出羞辱的办法激怒苍郁,盛颜涨红,一掌拍向桌子,瞬间上好的桃木八仙桌缺了一块角。
“桃色,你不要冲动毁了主子大计。”
小倌与桃色同为四皇子暗卫,后来为了给主子打探情报转而经营这家男坊,桃色性格急躁,小倌不得不出声提醒。
他自然也是气愤的想杀了那群人,可是他相信主子在当时肯定有能力反击回去,既然选择了隐忍便是心有成算,他们贸然行动只会坏了主子大计。
桃色看了他一眼,刷的转身就走,小倌虽然忧心却没法脱身离开去劝说,万一那个肥头大耳的
男人醒来没看到他就遭了。
桃色兀自回了自己的屋子,随手抄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角瞥见桌上铜镜里自己的容貌,满脸愤怒的样子竟是增添了一丝抚媚,他烦躁的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