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人根本不似自己,却又是自己,那么的冷静,一如拒绝某人时。
不能再想了,竹青染仰头看纱帐,缓缓闭上双眼。
耳朵一动,房门吱呀打开。
“我不是说了这边不用你伺候——王爷。”竹青染看清那个开门的身影后吓得连忙从床上爬起,他的妻子则站在瑞王身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青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娘子如此小意伺候你却如此待她,该罚。”温润如玉的无双王爷笑着开口,声音不带被下属误解的恼怒。
“属下甘愿受罚。”
竹青染朝自己妻子使了个眼色,见对方乖乖退下,可王爷还是没让他起身。
不会真想罚他吧……竹青染一时摸不透主子的想法。
“青染看起来不像病了,难道是不愿意到本王身边伺候所以找借口推托?”瑞王的声音听不出真意,竹青染被吓得惊出一脑门的汗。
“属下从不曾有这样的想法!”
“既然如此,为何敢背着本王单独行动,你可知对方乃是东阳太子!”瑞王的声音忽然压低,说出的话犹如惊雷,炸的竹青染晕乎,他强自定神,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眼睛,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早知道王爷不是什么简单好骗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王爷,属下曾多次看到太子和东阳太子举止熟稔的进出甘盛茶楼,由此可见东阳太子支持的必是太子无疑,这样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了太子府。”
“哦——青染的判断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准确呢。”
“王爷过奖。”
豆大的汗珠顺着清瘦苍白的脸颊滑下,竹青染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随着时间推移,挺直的腰板有佝偻的趋势。
瑞王由上至下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心腹,半晌无奈的叹息一声。
“你起来罢,待会你娘子看见你受此委屈怕是
要怪本王了。”
一句似玩笑的调笑打破了僵局,竹青染心知瑞王这是相信他了,心中也松了口气,抬袖擦去下巴处的汗珠。
“瞧你这模样,哪还有让我们凤阳公主神魂颠倒的本事。”竹青染闻言动作一顿,下一瞬笑了笑继续擦拭动作。
为瑞王办事多年,他心知肚明对方有着不逊帝王的多疑心思,以及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可是…凤阳这事毕竟属于他的私事了。
“王爷说笑了,凤阳公主深居宫中对在下不过涂一新鲜,过了这个劲该干嘛就干嘛,哪会记得属下长什么样。”
瑞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在深秋的白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增添几分肃穆。
“此事你无需再插手,皇兄和东阳使臣已经达成协议把此事定性为东阳太子病逝,也多亏了你的药,使他死时症状如同心脏病发。”
轰隆隆——
瑞王走出小巷,天空忽的响起一阵惊雷,紫红的闪电仿若撕裂天空蜿蜒而下,炸的路边孩提哭出声转眼又惊讶的笑闹一团。
瑞王抬头望了眼忽然变恶的天气,放弃了找龙吟的想法,匆匆赶回瑞王府。
“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忽然下雨了。”
绿水赶紧到院子把晒着的书籍收回书房,龙吟无事,也在旁边顺手帮忙。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你又拦不住。”
龙吟顺嘴接了句,花镜在旁边听了不禁笑出声。
绿水闹了个脸红,这显得她说的话多大惊小怪似的,她一把接过龙吟手上的书,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书房。
身后响起了两人银铃般的笑声。
乌云遮挡太阳,暗压压的朝京都的天空飘来,不过一个时辰,天色已宛如黄昏。
芝兰院的前院有主仆三人闲时编制的简易秋千,上有乌蓬晴日可遮阳,雨天可避雨,此时龙吟便坐在上面,右 脚往后点地使劲把秋千撑到高处,忽的松开
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