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郁!”
人高马大的将士将她的视线拦住,惊恐的元甄宛若惊弓之鸟,不顾周身疼痛慌乱站起身来,试图冲到人群之外,却是刚刚起步,便被一双粗粝手掌重新推倒回地面。
“呲啦”一声,本就轻薄的亵衣因这过度摩擦倒地动作,不堪重负裂开一道口子。
碎口自脖颈锁骨蔓延到胸前,白生生柔软的肌肤霎时暴露在月光下,犹似上古美玉雕成,盈盈泛起一片华泽。
刺目惊心的美艳入眼,于这些沙场男人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不顾其先前伺候王爷的身份,头昏脑涨最先出手!
一只铁钳般大掌迅速准确扣住元甄手臂,大力毫不怜惜向上一拽,元甄单薄的身子立即而提起。
继而,另一只大掌抄来,对元甄横空一抱,作势扛到肩头。
元甄再傻,也是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
出于本能自卫,她开始下意识叫喊踢打。
却不料女子特有柔嫩轻灵的嗓音,使得男人笑的愈加毛骨悚然“既已沦为军妓,即便叫哑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将来你会很享受这样生活的。”
“你放肆!”
污隧之言难以入耳,元甄到底出身王族世家,闻得如此羞辱当下怒极,不顾一切抬起手臂向那男子抓去。
后者许是未料到元甄如此剧烈反抗,稍一愣神,脸上被抓出一道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自眉骨蔓延到腮边,男人暴怒将元甄狠摔到地上!
“贱人!”
一瞬坠地,纤细的腰肢不其然撞上地上菱角顽石,元甄被疼的一抽气,却来不及顾及许多,匆忙站起身来逃跑。
岂料旁侧将士们早已注视她多时,见她有多动作,当下联合起来,几步飞跃冲到元甄身边,重新将其控制按倒在地。
“居然还想跑?!”那被元甄抓伤
的男人脸色不善,又走过来,不由分说将元甄双手以一掌捏住,而后拖拽至旁侧密林。
想这男子应当是众多将士中颇有地位的,见他如此,众人未有异议,只顺从等在一旁。
茫茫沙场,从苍郁的营帐到密林不过百十来米,却因元甄奋力挣扎一路拖拽,身上多处被擦破。
沙硕上,被留下一层淡淡的血痕。
这血,却并未让人觉得怜惜,反而让长久处于战场的将士越加兴奋。
“大哥干得好!”
“阿郁!救我……救我!”
一路上,她几乎喊破了嗓子,可将希望完全寄托的营帐内,却始终未曾有人出来。
“我知道阿姐下落的!你放过我!放过我!”情急之下,唯有死马当活马医,逃离虎口为重,于是歇斯底里大喊,不顾一切只盼那人能站出身来。
果然,听闻有悠然下落,那营帐微微一动。
在众将士即将感慨可惜间,但听营帐内,淡淡传来苍郁陌生而冷漠的嘲讽“你若是知道悠然的下落,想为自保应早就告知,何必拖至现在?敢欺我?”优雅声线倏然一冷“拖远点,污了我的耳!”
后面这句话,明显是对营帐外众将士所言。
苍郁的声线不大,但胜在威仪,在场每人都听得清楚。漆黑夜幕之下众将士一愣,继而均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来。
徒留元甄,脸色惨白,心惊。
阿郁,你是谁,你是谁?
一瞬仿佛失了魂魄,前一刻还在拼命挣扎的人儿,这一瞬仿佛失去了生存的信念,无妄,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
爱过一个人,原来他一句绝情的话,比任何刀剑相向都有效。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不过受些侮辱罢了,来生,我若有来生,只盼望偷生一处平凡农家,再不见这蛊惑天下,却无情无心的男子。
元甄闭眼,曲
起舌尖舔了舔口腔内壁,好腥,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