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元甄咬唇别开头去。
“你再说一次!”下一刻,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宛若铁钳狠利紧握她纤细脖颈,收紧,似恨不得将其捏断。
“我,不知,道!……”
她没有说假话,天下想坐拥江山美人的人数不胜数,其实,早在破国之前,悠然便已下落不明。
自古红颜多祸水,许是父皇早已料到国亡一日,遂为了皇族,便早些年在宫中挖了地道,可直达宫外。
又为保护出逃者平安,此地道只能启动一次,后坍塌自毁。
自小,元甄便听说过这样或那样父皇对悠然的宠爱,最后,却不想国亡那一日,父皇不曾看她一眼。
她被留在了后宫。
至于悠然?
谁知道呢?自从神女消息传出去后,她就消失在奉月了,下落不明。
她已经消失那么久了,可关于她的传说依然在。
而如今国破,传说有什么用?现实才是残酷的!
她眼睁睁看着眼前人逐一被杀,眼见着自己贴身婢女身首异处,她是想要叫喊的,可心底慌张,大乱,喉间如哽棉絮,阻止着她,难以发出任何声音。
于是缩在角落中,在见证一场又一场屠杀之后,彻底昏厥过去。
再醒来,见苍郁,然后他看见她公主一身华衣,与画像五分相似的容貌,毫不迟疑,带她离开。
因果轮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而今,命运盘根错节的玩笑被解开,事实无声证明,她是分文不值的亡国公主次女,于他,半分利用都不可言。
更遑论情爱。
“南山白虎皮用来给你暖脚,世上绝无仅有八宝琉璃簪为你绾发,蓝田暖玉被你堆砌整整一箱……呵,我多么多么宠你。”
紧紧卡在纤细脖颈的手掌寸寸放开。
然,此刻元甄却在对
方眼中读到危机杀意!
于是,当那修长手掌完全离开她后,元甄第一反应便是,逃!
为了活命!为了活命!
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冲向营帐之外,却是前脚刚刚踏出帐子,单薄的身影刹那僵住。
眼前,三军将士,整齐划一站成一排,宛若铜墙铁壁。
“阿郁。”
纤指死死攥着被风鼓舞的衣襟,元甄白着小脸,回眸看他。
此刻苍郁亦悠然立于帐边,眸华灿烂,仿佛方才一瞬,什么都未曾发生。
如此温柔,险些使她再度沉醉,自甘投入他怀中。
可脸颊、脖颈上、后腰处、一波接一波的疼,一切无不证明,方才那一瞬的粗暴不是梦。
元甄战栗,对视那眸若深潭的男子,下意识退去半步。
“阿郁。”
声线软软,他自知她在央求。
而今,当她终于主动投怀送抱时,他忽然想要冷嗤。
也到,睚眦必报时候了。
自己为她付出如此多,总不能使其白白浪费死去。
“苦守边疆,有家难回,将士们极为辛苦。”
营帐边,苍郁走到元甄身边,漫不经心撩开她被夜风舞起的墨发,一字一句,让元甄寸寸心惊。
“她美么?”
修长冰凉的指轻佻抬起元甄下颚,在她惊恐眸子大睁间,邪逆而笑。
“美。”
在场将士声线难得铿锵统一,笑意彼此流转,却碍于对方是王爷之人,不敢放肆,唯有私下亵渎目光流转。
“既如此,此女子便赏给众将士,慰藉三军吧。”
抬指,曼然抚过衣衫不整元甄的脸蛋,而后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慵懒走入帐内。
然后,沙场天地浩瀚,一霎的寂静,针落可闻。
元甄僵硬失神紧了紧衣襟,刹那终于明了,方才苍郁那眸底流转的寒意。
让一名女子失去贞洁,沦
为三军玩宠,如此,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