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向后退去一步:“你们干什么!”
“大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罪名已经定下来了。”
为首的狱卒大概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上来直接伸手拽龙吟。
龙吟虽然学过傍身的拳脚,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三两下便被按住,手脚被拷上镣铐。
冰冷的铁链贴着皮肤一路凉到心底,龙吟一瞬间脑子闪过无数个想法,最终却只化为一句:天要亡我。
高空晴朗万里无云,瑞王府老管家忠叔到苍越来大殿来,苍越来正端坐大殿品茶,忠叔搓手犹豫片刻,才道:“王爷,龙小姐的罪名已经下来了。”
苍越来修长手指一点点抚摸够杯壁:“嗯。”
“那我们……”
“备车。”
“去知府?”
“不,我要去看望四皇子。”
“四皇子苍郁府邸?”忠叔不可置信重复一遍,但见苍越来颔首。
忠叔捉摸不透,但依言照做,半个时辰后,内敛暗藏奢华的马车停在苍郁府邸,门口小厮见是瑞王到来,连忙进去通报,不消片刻出来的,竟是苍郁本人。
“皇叔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请进。”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袍子,衣裳单薄证明出来的匆忙,苍越来一扫而过,心中有底。
苍郁虽是自己小辈,但实际比自己不过小三岁而已,为人平时看似游手好闲,却颇有皇帝年轻时作风,平时不声不响,一到真正大事需要时,背后势力才会乌泱泱的显露出来。
他平时为人严谨,叫人挑不出错处,最近两年彼此看穿心思,倒也相安无事,倒不知最近是怎的,偏偏和龙家嫡女过不去。
若是以往,苍越来也就放弃了,毕竟只是尚书的女儿而已,龙尚书又是老油条,自己费时费力,他未必领情,但今天见苍郁早已恭候模样,心中摇摆不定终有了答
案,龙吟一事怕不简单,他非插手不可。
“皇叔,这边请。”
苍郁为苍越来引路,笑容温吞,倒是一改往日疏淡作风,苍越来不声不响的跟着,直到两人进入暖阁。
屋子里头烘着兽金炭,旁边桌上还摆着一局残棋,桌上还有一壶滚烫的龙井,两个瓷杯,看样子刚泡好。
他知道自己要来。
苍越来扬了扬眉梢,将大氅解下来递给婢女,自己则坐到残局一边,信手捻起黑子。
“不如杀一场如何?”
“哦?”苍郁来到桌另一边,命人看茶,自己则执白字:“皇叔倒是好兴致。”
“传闻天下有两本柳老先生孤本,现在皇侄处,不知可否一观。”
“皇叔,这说起来可真不凑巧,您来之前,那孤本刚被太子借去了,待哪日太子还来,我亲手誊抄一份,给皇叔送去。”
“也罢。”苍越来面上含笑,心中微沉。
自己上来便直言讨人情便被拒绝,看来苍郁心中已有决断,投石问路效果并不理想,此刻纵然直言要他放龙吟怕也被拒绝。
苍越来沉吟片刻,将白字落到交错的棋盘上。
“近来我听闻一件奇事,郁儿之前曾奉皇明前往崂山,驯服异兽,传为佳话,我曾多次要随从是侍卫将异兽临摹供观赏,但结果侍卫多是粗人,效果并不理想,今日既来,不如郁儿与我说说。”
“皇叔这就说笑了,您知道我也是整日游荡没个正形,画得东西哪能入您的眼,不过若是说起那异兽,我觉得不过是长得怪模怪样的水牛罢了。”
“哦?我却听闻异兽乃是祥瑞,说是伴随奇人问世呢?”
苍郁将棋子落在纵横交错棋盘上,悠悠道:“皇叔有话不妨直说。”
“郁儿,你长大了。”
苍郁含笑,未曾做声。
苍越来好似不经意,将白字落在苍
郁黑子盘踞陷阱之中:“传闻三百年前,天地异象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