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想被静娴看轻,只得咬牙忍着那锥心疼痛颤声道:“郡主只管下手,不用管在下死活!”
他没关系的!
他是个男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男人又怎么能怕疼呢!
“侯爷这是怎么了?”
“怎的叫得那般惨?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我刚刚好像看见郡主拿了木槌进去。”
“啥?木槌?郡主是要杀人灭口吗?”
院子外面的仆人们听着褚建怀那惨无人道的惨叫声,一个个背后阵阵发寒,心想着侯爷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能让郡主拿着木槌进去杀人灭口。
此时此刻,他们的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了许多血腥场面,以及他们侯爷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样子。
直到过了许久,北阴的天都要黑了。
城门口传来急促的马蹄。
“边关捷报,速开城门!”
“边关捷报,速开城门!”
守城人一脸疑惑,这边关捷报不应该送去昆京么,怎的送来了北阴?
“快开城门,许是送给郡主殿下的!”
好在有人头脑机灵,迅速反应了过来,那边关捷报来得火速迅猛,静娴刚敲完她碎裂的骨头,以药膏封固。
院子外头就传来了捷报。
“郡主,边关捷报,是储君的书信!”
她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木槌,那信件就已经到了她的手里。
捷报一共有两份,一份送去了昆京,一份是特意送来北阴给静娴的。
他知道静娴去了北阴,许是怕她忧心,故而这才亲笔书信一封送了过来。
上头写着阿娴亲启。
是他的笔迹,苍劲有力,龙飞凤舞。
握着信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一旁的楚辞说:“这既是殿下写给郡主的,闲杂人等倒也不适宜。”
遂便带着一群人出去了,只留了静娴在院子里,天色微沉,院子里已经点了灯,足够让她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字迹仓促,内容简短。
仅一句‘一切安好,阿娴勿念,待君归京,十里红妆相迎,不负此生。’
那一刻,她的心都好似滚烫了起来。
这数百年的光影,她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滚烫热烈而期盼过,也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开始期盼他的归来。
她将那封信反反复复看了许久,才提笔回信。
“边关捷报,储君和晋王殿下大败南楚大军,这怕也是裴寂有生以来,吃过的第一场败仗。”
屋子里头,楚辞端了吃食进去看望褚建怀,柔和的脸上带着笑意。
“是啊,南楚太子生下来便是天之骄子,从未吃过败仗,但能够败在储君手里,也不算太难看的。”
“只盼君心似箭,郡主此刻的心,也不安宁吧。”
那单独给郡主的信,定是情意绵绵,叫人荡气回肠的。
楚辞笑着说:“侯爷若是羡慕,也可寻个女子定了终身。”
“缘分这事儿,强求不得。”
褚建怀无奈摇了摇头,想他已经步入三十了,却是连个女子的都不曾触碰过的,又不爱出入风月场所。
想着往后娶个寻常女子度过余生也就罢了,若实在没有,不若孤寡一生,往后家业就让褚建仁继承。
然楚辞一双眼睛却犀利得很。
缓缓道:“侯爷这不是没有缘分,而是侯爷的缘分不在她身上罢了。”
褚建怀神色微变。
他继续笑着说:“楚辞能看得出来,侯爷对郡主多番照拂,绝非是因储君的情分。”
“若郡主没有能够吸引到侯爷的地方,侯爷大可不必如此,对吗?”
这局内人往往都是很难看清自己的内心的,局外人反而看得清楚。
他可不会错过褚建怀每每看向郡主时的眼神,总是带着些缱绻和遗憾的。
至于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