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他们听说了不少事儿。
传闻那永乐郡主是扶麟兽的主人,原先人人以为的贱种,竟然会是储君亲生的嫡子。
而今更是贵为皇长孙,赐名陆景策。
一个拿捏了神兽和皇室嫡子的女人,已经是贵不可言了,更别说就连那储君也对她是百依百顺。
她只得咽下这口气,且等着晚上的时候再要她好看。
反正过了今晚,他们都得死。
许是因为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赵婉每走一会儿就得停下来歇会儿,楚辞是个耐心好的,随她一道歇着。
任凭那夏冬荣和老太太怎么讥讽羞辱也不为所动。
到了佛寺时已经是晌午了,大概是比较偏远,来这里的人也很少,四周都是茂密的林子,这里还是半山腰,寺庙清幽。
钟声响起,僧人们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倒也有人指引他们前去祭拜。
“原是一早就做好打算的,我这儿媳快要生产了,故而便带着她一道过来在庙里小住几天,吃几天斋饭,也好为我楚家的长孙祈福。”
老太太笑眯眯地说着,看上去像是个大善人。
“太太心善,必定子嗣繁茂,家族昌盛。”
僧人们引导着他们上了香,拜了佛,又带着人去禅房用了斋饭。
赵婉一路走得脚疼,身子也越发笨重水肿了起来。
楚辞扶着她坐下脱了绣鞋,将那有些肿的玉足放在手心轻轻揉捏着。
赵婉犹如受了惊,慌忙想要抽回自己的脚,红了脸说:“夫君是男子,怎能为女人捏足。”
楚辞只是笑笑,道:“你这般辛苦孕育我的骨肉,捏脚而已,又没有违背天地祖宗,你且坐着便是。”
那路过的老太太瞥了一眼。
冷嘲热讽:“你倒也知晓自己夫君是个男子,非但不体谅,还让他这般为你卑躬屈膝,我楚家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
“母亲莫要生气,人家怀了身子,自是娇贵了些。”夏冬荣搀扶着老太太也摁着一顿添油加醋。
老太太顿时冷哼道:“谁没大过肚子,谁没怀过孩子,就她娇气?”
“您既然大过肚子怀过孩子,便知道这孕妇的艰辛和不易,更应该体谅才是,怎的到了太太这里,就是如此冷嘲热讽?”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太太您不待见这庶出的儿媳呢。”
玉芙恭敬站在门口,依旧面无表情地回怼着。
老太太被怼的无话可说,恶狠狠瞪了玉芙一眼便气冲冲走了。
“多谢玉芙姑姑几次三番为我解围了。”赵婉有些过意不去,她并非懦弱之人,只是不想为楚辞惹了麻烦。
“夫人宽心,奴婢是来伺候您的,不必如此客气。”
“方才我去这寺庙周围瞧了,到处都是密林,除了这寺院中,夫人切莫要乱走。”
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两人心里装的是什么肮脏心思。
“还有,在这寺庙之中,除了我们三人,谁说的话都不要信。”
就算是僧人,也会说谎。
玉芙到底是过来人,年轻人们经验少,不懂得人心万恶。
“是,楚辞谨记姑姑的话。”
而另外一边的禅房里,夏冬荣还在不断地给老太太煽风点火。
“瞧着赵婉那贱人的模样,自以为有了太子府做靠山,竟然都瞧不上婆母了,儿媳瞧着她肚子里的货是掉不下来了。”
她狠狠地说着,只恨自己肚子没出息,这么久了竟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无用,还是夫君无用。
诚然,是万万不能说自家男人无用的。
“慌什么,那贱人自有她猖狂这几日,这里山高地远,还不是让我手拿把掐的?”
老太太虽然心中不痛快,但还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下午些他们要一道去礼佛,众人都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