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能体谅我这一番苦心的。”
老太太不愧是自小就在深院儿里长大的,这些手段更是信手拈来。
夏冬荣一听,立马双眼放光。
“儿媳多谢母亲成全!”
“这刚生下来的孩子不懂事,你自小养着,长大后,他自也会将你当生身母亲看待。”
“是,儿媳知道了!”
因着楚家二少爷有痨病的缘故,大概是怕家里的人都沾染上了病气,故而将他安排在族中最偏远安静的院落里。
那里常年都有一批翠竹。
“夫君!”
赵婉跨进院子时,便瞧见楚辞在摆弄着院中花草。
她连忙拿了氅衣披在他身上。
满脸担忧地说:“今儿风大,怎的不多穿些?”
“夫人回来了?”
楚辞转身,握着赵婉的手,瞧见身后的玉芙,也是有片刻的怔愣。
“这位是……”
“奴婢玉芙,储君殿下的随侍婢女,公子唤我一声玉芙姑姑便可。”
这是玉芙头一回见到楚辞,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羸弱不堪。
不过年少时,他曾对殿下施以援手,他自己都过得不好,便也不想旁人也过得不好。
“原来是殿下身边的,劳烦姑姑来一趟了。”
“奴婢来,是伺候二夫人的,这里是我家郡主给公子备的药,郡主说,多谢当年您的援手,哪怕只是一个粗面饼子,却也曾让殿下心中有过片刻光明。”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瓷瓶,道:“它能保证公子药到病除,更能强身健体。”
楚辞愣住,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玉芙说的什么。
玉芙也不多说,只是自己找了间空置下来的屋子,便开始收拾院子了。
这院子冷清得很,也就只有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伺候着。
不过这奴才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东西,谁得宠便巴结着谁,谁没有权势,便骑在谁的头上作威作福。
二公子的院儿里是最没有油水的地方,他们捞不到好处,自是对他们没什么好脸子,连吃食也是克扣的。
楚辞似这才想起来,许多年前曾随着哥哥去宫中赴宴,他一时迷了路,在那掖庭瞧见了被栓上了狗链子的陆沉渊。
彼时都年少,那少年眼里带着凶手一样的光芒,像是随时都能扑上去攻击人。
“你……你是何人,何故在此?”楚辞吓坏了,未曾见过这等脏兮兮又凶猛的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