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苏娴一事想来就是昌平着人告诉裴寂的,我瞧着那个张若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在城里四处说你是她的未婚妻,还曾与他有过夫妻之实。”
说到这里,褚建怀就是一阵头疼,见过蠢的,没见过这种蠢出生天的狗东西。
就算如今现在不是未来储妃,那将来也会是南楚太子妃,又是西圣第一大成者,能将萧正邕都踩在脚底下。
他一个无名小辈,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个新科状元的身份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散播谣言。
殊不知这是会要了他命的。
静娴无奈扶额,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至今未得一官半职,自然会想法子往上爬。”
“若有人能助他一臂之力,他当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张若风这种货色,静娴便是瞧一眼都觉得脏了。
“对了,你可否找个时日,帮我约见一番这楚家的二少夫人?最好是能带上她那个婢女。”
既然都出现了,这要不见一面好像也有些说不过去了。
“听说那二少夫人快要生了,最近只怕是很难出门了。”
“你是永安侯,不过区区盐商,谁还能不给你褚大公子面子?”
静娴勾唇一笑,都这个时候,这厮还有心情在这里装什么小白兔。
分明就是和陆沉渊一样的大尾巴狼,还要在这里装。
难怪陆沉渊那么能装,以前整日的和褚建怀在一起,能不装么?
“行,既然是你要见的人,就算是绑也得给你绑来。”
“有辱斯文!”
静娴白了他一眼,抱着怀中的扶麟朝下面走去。
褚建怀跟在身后,心情极好地扬唇:“我本就不是什么斯文人,和我谈什么斯文?”
“且以后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斯文败类,那张若风不就是个斯文败类吗?”
那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好吗?
“我要记得没错的话,你今年三十了吧?”
静娴忽然问。
“怎么,被本侯的风姿眯了双眼,也觉得我这等有魅力的男人是块儿香饽饽了?”
褚建怀不要脸地说着,脸上扬起老狐狸似的笑容。
静娴忍住想要一拳砸过去的冲动说:“你褚家人丁单薄,唯你与褚二一个浪荡子支撑着。”
褚建怀越往下听就越觉得不对劲。
他连忙说:“你想作甚?”
“晚些时候我便告诉阿渊,说你想要成婚了,也该有个女子将你管束一番,免得你整日这般迷之自信。”
褚建怀顿时如鲠在喉,连忙追了上去说:“阿娴,成婚一事总得讲究个缘分,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甜不甜的我不知道,但我手里的瓜必定是甜的。”
静娴撇撇嘴,扭头就回了国公府。
她近日来都不怎么去太子府了,陆沉渊也忙得很,连着几日都没回去。
褚建怀无奈道:“你与储君闹了不痛快,何必拿我开刀?”
若要说成婚,褚建怀还真没那个心思。
虽说这些年送上门的女子也有不少,但终究是少了些感觉。
美则美矣,却没有心动的感觉,他倒也不是追求那种情情爱爱的人,至少得是合眼缘儿的。
他想了想,能符合自己这种要求的,好像就只有静娴了。
一个王朝对女人的束缚太多了,总是一成不变的。
而静娴又刚好是和她们不一样的,打破了这种规则,就容易引人注目。
他盯着静娴离去的背影,心忽然就狂跳了一下,然后狠狠掐了自个儿一把。
糊涂,怎能生出这般想法来?
她这样明媚的女子,天生就应该是属于另一片更广袤的天地的。
而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尽量铲除这路上的绊脚石罢了。
裴寂如今算是在永安候府扎根儿了,不仅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