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愿意随本宫走?”
墨宝甜甜一笑:“当然!”
褚建怀却眉心紧拧,这个时候将墨宝带进去宫去,这主意只怕是皇贵妃想的吧?
想要以墨宝来掣肘静娴和储君殿下,他倒不是在担心墨宝的安危。
而是在担心这皇宫以后怕是不得安宁了。
毕竟墨宝的聪慧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等到墨宝一走,褚建怀立马着人去了趟太子府。
“墨宝被皇贵妃带走了?”
听闻消息后的静娴除了有些许的惊讶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甚至没有丝毫的担心。
“郡主就不担心么?小侯爷毕竟还是个稚子。”
瞎眼婆子显得忧心忡忡地问。
“有何好担心的,该担心的应该是宫里的人,有时候,他们以为的弱小并非真正的弱小,便是稚子,也不应该被轻视。”
静娴倒觉得,这个时候让墨宝进宫去,反而是个好机会。
他们大概是觉得有了墨宝,自己就不会轻举妄动。
“是老奴疏忽了,应当想得到小侯爷是您与储君殿下的孩子,自然聪慧过人。”
既然郡主都不担心,那她也就放宽心了。
静娴眯了眯眼睛,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与阿渊的孩子?”
瞎眼婆子心中一惊,连忙说:“郡主是要与我家殿下成婚的,小侯爷自然算得上是殿下的儿子。”
静娴眯了眯眼睛,摆弄着面前的护心莲。
似认出了主人的气息,原本就明艳的护心莲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轻轻晃动着。
根茎更是流光溢彩,漂亮极了。
“你可曾想过有恢复光明的那一天?”静娴轻声问着。
她就懒洋洋地靠在那里,落日的余晖洒下,神秘莫测,又贵不可言。
瞎眼婆子连忙说:“老奴已经瞎了一辈子,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光明与老奴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窗外梅花黯然沉香。
这个时候,该是百花盛开的时候。
“不试试又怎知光明是何滋味儿?在黑暗中太久的人,终究会被黑暗吞噬,不是吗?”
她的嗓音像是带着某种极致的蛊惑。
瞎眼婆子佝偻的身躯微微一颤,苍老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
静娴继续说:“听说你在没瞎之前,也曾有过一个心上人,也原先生的也是花容月貌。”
只是现在这张脸已经苍老,且伤痕密布。
被人挖眼割耳,又剁去十趾,这般痛苦折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认的。
她看着瞎眼婆子微微颤抖的身体,虽然在极力忍耐着,可外泄的情绪还是出卖了她。
静娴说:“本郡主猜,你这张脸,应当是皇贵妃划烂的吧?”
素白细嫩的手指轻轻抬起瞎眼婆子的下巴。
却惹得那婆子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
说:“老奴身残且脏,莫要辱了郡主玉体!”
静娴嗤笑一声,说:“若是嫌脏,便也不会耗费心神去救你家殿下了。”
她划破手指,掐着她的下巴,将那猩红的鲜血涂抹在她苍老发紫的唇上。
血腥味儿在口腔中蔓延。
瞎眼婆子惊恐挣扎。
“郡主,使不得!”
血!
那是血的味道!
虽然不知其意,但婆子知道这是不好的,她怎能饮郡主的血!
“本郡主的血可金贵着,一滴都莫要浪费了,知道么?”
话音落下,她又察觉自己的嘴里被塞进了一颗冰凉且带着强烈苦味的东西。
“额,啊……”
苦涩的味道一个劲儿地往喉咙里灌,灼热的疼痛在刹那间席卷全身。
瞎眼婆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停挣扎着,本就丑陋的五官此刻更是在狠狠地扭曲着。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