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转而变得像一头凶猛的兽,灯光覆灭,轻纱浮动纠缠。
他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吓人,凶狠的眼神更是颠覆了以往的模样,带着浓浓的情动。
静娴描绘着他的眉眼,唇边荡漾着笑意说:“阿渊,你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本就应该是翱翔于空的雄鹰,而非被豢养的金丝雀。
她听见了从他喉间传出来的一声压抑低吼,这一刻,静娴觉得自己灵魂都随之荡漾了起来,一颗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儿。
夜风吹得院子里的柳条儿飘摇拂动,月色渐渐拢入阴云之中。
一夜过后,那颗老柳树上的嫩芽似乎又多了些。
天蒙蒙亮时陆沉渊便换上了朝服进宫去了,身为储君,每日的朝会是不能省的,且陛下现在身子不适,国师大人闭关,无人为陛下炼药。
夜里时常喊头疼,便要召陆沉渊进宫侍疾,让储君亲自伺候着喂药,后宫嫔妃们一律不见。
朝臣们众说纷纭,想要劝谏陛下,奈何陆沉渊是他的亲儿子,总不至于发生一些荒唐事,他们也不敢说得太放肆了,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寝殿内,西圣皇还算年轻的面容爬上了几分病态和苍白,刚下了早朝,他就迫不及待地将陆沉渊叫进寝宫来。
着人在他身上放血拿去煎药。
“陛下,药来了。”
一陆沉渊鲜血为引的药带有奇效,能够缓解西圣皇周身疼痛。
宫女将药递给陆沉渊,西圣皇扶着额头,道:“快,快把药端来喂给朕!”
这头疼的毛病是他向来就有的,有时候浑身都疼,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父皇,喝药了。”
陆沉渊伺候在龙榻前喂西圣皇将他那碗鲜血做引的药。
一碗药下去,西圣皇周身的疼痛总算是缓解了不少,他喟叹道:“沉渊,父皇以你血做引,你可怨恨过父皇?”
陆沉渊眉眼低垂,显得十分恭顺温良。
他道:“若是没有父皇,便没有儿臣,儿臣又何故心生怨恨?”
西圣皇欣慰地笑着说:“有子如此,朕心甚慰,沉渊,你切莫要走了枳实的路,朕身边这几个儿子,唯有你最是让朕满意,小时候朕那般对你,也不过是想让你磨炼一番心性。”
陆沉渊依旧表现恭顺:“父皇苦心,儿臣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