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些,莫要摔倒了。”
陆沉渊伸手轻轻拍掉她发丝上的雪花,寒风依旧,百姓们看直了眼。
陆沉渊很少在人前露面,人们只知道渊王殿下何等绝色,却很少见过,今日一见,便是比那天上的仙人还要清绝。
就连女人,在他面前也会自愧不如吧。
“那个姑娘是谁?怎会和渊王殿下这般亲昵?”
“大庭广众之下便如此,她可真不要脸。”
“听说,她是褚家二姑娘,昆京新来的炼药师,前几日陛下刚下旨赐婚给了渊王殿下呢。”
那些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闭了嘴,也不敢随意乱说了。
毕竟炼药师可不是他们普通人就能得罪的,何况她还是褚家的二姑娘。
虽说是乡下来的,可身上却不见丝毫土气,一身红色罗裙真是好看极了,和陆沉渊站在一起,也是格外养眼。
“那怎么办,刚刚跑太急了,好像有些崴脚走不动了,不如你抱我吧!”
她还真是会找机会,一言不合就想占陆沉渊的便宜。
陆沉渊微微一笑:“自然乐意效劳。”
“效劳什么效劳!”一身骚里骚气的江冷鹤走过来,大雪纷飞的天儿,墨发飞扬,那身红衣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扎眼。
“男女有别,就算是赐婚了,你俩如今也还是保持距离的比较好。”
江冷鹤瞪着眼睛,正要一把将静娴拉到身边来,陆沉渊微微弯腰,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我的人,便不劳江公子费心了。”
说完便抱着静娴大步离开了,虽说是个病秧子,但这点儿力气还是有的。
静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说:“你就不怕旁人说闲话?”
“言在他,听在我,自小便是如此,有何可怕?”
那倒也是。
若是总畏惧旁人说什么,岂非要被他们的嘴巴给杀死了。
“今日我早早便要进宫,不能随你一起,阿娴,深宫危险,你切记小心。”陆沉渊将她送到了褚府门口,仔细嘱咐着。
“放心,能伤我的人还没出生呢!”
静娴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地说着。
随后又担心了起来,说:“今日是十五,圣上这个时候让你迎接藩王,你的身子……”
“一切安好,阿娴无需担心。”
他温和一笑,目光中总是带着些不舍,他忽然靠近,高大的身躯压下。
在她唇上轻点一吻。
“不过阿娴担心我,心内总归欢喜。”
好在四下无人,倒也不担心被谁瞧见,就算有静娴也不怕,有了这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就差行周公之礼了。
静娴每日各种灵药温养着他的身子,那些药都是外人可遇不可求的,他自己也能察觉到身子的变化。
“阿娴,我要走了。”他轻抚着静娴的脸。
“嗯。”
静娴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漫天大雪里,又不是去多么遥远的地方,却总能让她心里生出悸动和不舍来。
皇宫夜宴已经开场,一辆辆马车陆续入宫。
马车上,‘静娴’觉得自己胸前多了两坨东西真是不适应,不停地弄来弄去。
墨宝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地说:“二舅,你莫要用我阿娘的样貌做出这种下流的东西,小心阿娘砍了你的手。”
‘静娴’一脸绝望,说:“老子是个男人,是她非要让我吃什么狗屁换颜丹换成她的模样的,我以为最多不过是换张脸,谁知道竟然连本少爷那勇猛雄壮的身体都换成了这副娇滴滴的样子!”
他是个男人,男人啊!
现在却成了个男人,就连身体器官也是,他真是要疯。
墨宝冷笑:“我阿娘如此貌美,给你都是可惜了,你现在是我阿娘,不是二舅,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莫要露馅害我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