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站出来拉着静娴的手,很是悲悯地说:“静娴,大夫已经看过了,没有缘由,是忽然暴毙的。”
“荷花杏花已经死了,若是再请仵作来,岂不是在侮辱她们的尸体?”
静娴甩开她的手,看她一副险些摔倒的柔弱模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请仵作来?”
“大夫只管看病救人,何时还能替人明辨尸身来?”
见他们不说话,静娴再次上前,柔声道:“张大娘,你且让我看看,我定不会让荷花杏花死得不明不白。”
她正伸手要去将张大娘拉起来,她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女儿的尸体。
就在静娴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张大娘忽然起身,用力一把将她推开,目光凶狠地瞪着静娴:“滚!你给我滚!”
“你就是个挨千刀的丧门星,灾星!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我的女儿!”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们,为什么!”
张大娘声嘶力竭地质问着。
她眸子里的震惊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褚建仁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皱眉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我师父平白无故害你女儿作甚?她不过是想要查清你女儿死因,却遭你这般辱骂!”
“哼,哪里是平白无故了?我看就是她害的!”
“听说妖魔最喜吸人精气,看荷花杏花两姐妹这样子,怕不是被她吸干净了精气才死的!”
有村妇早就看不惯静娴了,此刻正添油加醋地说着。
她一个带着野种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让县城里的少爷跟在屁股后面跑,还送了不少的金银珠宝。
要说她们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是听说,还是亲眼见过?”褚建仁冷冷地看向那村妇。
村妇被他眼神看得心里发怵。
却还是忍不住说道:“褚二公子这般维护她,难不成是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他村民们也忍不住嘲讽:“想她孤儿寡母本就难以立身,也就靠着脱了衣服去勾引男人才能活下去,这要离了男人,只怕是早就饿死了。”
“妖魔哪里能饿得死,要不是灵筠今日提这一嘴,只怕是哪日我们整个叶家村的人都死光了都不知道!”
“你厉害,你离了男人能活?”褚建仁说话可不客气,对着那村妇就是一顿输出。
“并非亲眼所见,不过旁人一两句话便给他人顶罪,要不是我师父,你们早死在土匪手里,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才是真正的妖魔!”
他虽然骄纵纨绔了些,可大是大非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尤其是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有人在带节奏,偏偏这些蠢货还真就相信了。
“那她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褚建仁冷笑:“说她是妖魔,那就拿出她杀人的证据来!”
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叶灵筠口中那个道人的三言两语罢了。
“二公子莫要激动,我们也都相信静娴不是妖魔,可是静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二公子有所不知,静娴从前连杀一只鸡都不敢,可自从她回来后,便以一己之力杀了数十悍匪,大家心里害怕也在所难免。”
叶灵筠柔柔地说着。
“按你这么说,我便不应该杀人,而是放任悍匪将你们都杀了个干净?”
“叶灵筠,你可别忘了,那天晚上是你带着悍匪闯入我的院子,以我来换你们整个叶家的安危?怎么,我就应该遂了你的愿跟那群土匪走?”
静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又道:“你既然说是有道人路过村子瞧见村子里的邪气,那为何不将他请来做法驱邪,而是在这里煽动村民,给我定罪?”
“我……”叶灵筠有些慌了。
“一不肯验尸,二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