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分些,明日一早随我去山上采药。”
她这话便算是默认褚建仁是他弟子了。
褚建仁眉飞色舞:“当真?”
“爱信不信,不信就滚!”
褚建仁麻溜地滚去猪圈一旁的破屋子了,那原本是静娴以前的居所,好在也行叶雄也不会真的让他睡破屋,便收拾了一间还算不错的屋子来给他。
夜里两口子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徐氏许久未见丈夫,那半老徐娘的姿态在烛火下倒是有些摇曳生姿。
“夫君,今儿静娴将那些金银都给了你,你打算如何处置?”
她一开口,叶雄就沉了脸。
说:“去钱庄给她存着。”
徐氏咬了咬牙,厚着脸皮说:“眼瞧着灵筠快要嫁人了,咱们可否拿出来一些,作为灵筠的嫁妆,如此一来,她也不会让昆京的小姐瞧不起了,反正这钱日后也定会还给她的。”
“荒谬!”
叶雄瞪着她,那铜铃似的眼睛让人害怕。
徐氏打了个寒颤,便听见他说:“那是静娴的钱,何故要给灵筠作为嫁妆?”
“是她自个儿犯贱甘愿为妾,有无嫁妆旁人能否看得起,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你最好收起你的心思!”
他就知道,这一家子人全都盯着静娴,有点儿好处就恨不得将她压榨干净。
“你!”徐氏气急了,一拳砸在她胸口,红着眼眶说:“你就这般不为你女儿着想吗?”
“那是她自己选的!”
“静娴的钱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我警告你,谁也别想动!”
他每过几个月都会寄钱回来,要说徐氏身上没有钱,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那钱去了何处,叶雄是不想问的。
他知道静娴去了药王阁,也知道她现在是药王阁的供奉。
他想阻止,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只怕是昆京早就知道这里有了个炼药师,他一度想要藏着静娴,可如今却藏不住了。
他是多么不希望静娴能被那些人发现啊。
“你到底是在意那个野种的!我含辛茹苦将两个孩子拉扯大,你却只护着那个小贱人!叶雄,我到底那点对不起你了!”
徐氏心里委屈,竟开始大哭了起来。
叶雄皱着眉头,沉声道:“闭嘴!灵筠的嫁妆我不会少给她,收起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
“还有,静娴不是野种,她是我的女儿!”
对,静娴是他的女儿,不管谁问,静娴都是他叶雄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