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运气不太好,不过我剥了它的皮,打算过几日给你做一身软甲,日后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没人能伤你。”
“……”
他看见了静娴背篓里的蛇皮和蛇胆就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她去杀森蚺,就是为了给自己做软甲吗?
毕竟在静娴眼中,这厮就是个病殃殃的美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地。
这年头长得太美就是一种罪,总得想法子给他弄些护身保命的。
“阿娴,需要我做什么?”
他蹲下来,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面前。
静娴望着面前已经捣碎的药草,苦笑一声说:“那就帮我敷药吧。”
虽然受了伤,但都不是什么致命伤,断掉的肋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自个儿就是医者,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她面前还有一些破布,将药草敷上去,然后细细地裹在静娴的后背上。
她很瘦,整个后背看上去似乎都是皮包骨的状态,即便如此,少女该有的东西她都一样不少。
她脱了上衣,身上只留了一件红色的肚兜,冰凉的药敷在她后背上,静娴吸了口凉气。
陆沉渊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后背,问:“阿娴,疼不疼?”
静娴勾起唇角:“我要是疼的话,你会心疼吗?”
问这话多少有些耍流氓了,毕竟他们才认识多少天。
身后的人果然沉默了下去,他的手绕过她的胸前,将布缠好。
“随口一问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想着陆沉渊每日泡的药浴里有断续草,晚上的时候用来泡,要不了几天就会好。
她似乎没什么男女之别,就算是在陆沉渊面前脱了上衣,也丝毫不扭捏,反而极其坦然。
“阿娴,你为何会对我这般好?”陆沉渊忽然问,他那柔软的发丝散落下来,静娴低头穿衣裳。
回答道:“因为你是我儿子的便宜爹啊。”
因为他长得好看!
但静娴不能说,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就是看上他那张脸了,多少显得有些肤浅。
陆沉渊像是在沉思,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如同深渊包裹着她。
华贵到极致的黑色长袍拖曳在地上,像是从哪家出来的王公贵族,却又带着仙人般的疏离和清冷,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把控得恰到好处。
“阿娴。”他轻轻唤着静娴的名字,嗓音泠泠淙淙如泉水击石。
“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