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姐妹此刻已经没有意识了,身体也已经接近冰凉,离断气不远了。
在屋子里的行脚大夫听说她是来解毒的,便说:“这赤银蛇的毒,需得血参去解,可血参珍贵,随便一支品相不好的,都要二十两了。”
说罢便要出去,叶静娴却说:“你药箱里的银针,可否借我一用?”
大夫愣住,想着这也是人命关天的事儿,不管她有没有那个本事,借给她总不会出错。
她动作熟稔地将银针排开,挑选了最长最细轻轻捻在两指间,大夫一瞧她这捻针的手法,顿时皱起了眉头。
随后便见她将那银针径直刺入二人心脉之处。
“不可!”
大夫惊叫一声:“我刚替你们用银针封了心脉,暂短蛇毒入侵,你若解开心脉,蛇毒上窜,她们必死无疑!”
李穗穗一听,终于让她逮住了机会,连忙说:“张大娘,我说得没错吧,那小贱人就是想要害死她们!”
“你快去阻止她,可千万不能让她毒害了荷花杏花啊!”
叶静娴充耳未闻,对着身上几个穴道又是几针扎了下去,大夫一瞧,似乎觉得不对。
这扎针的手法怎么和他曾经在一本书里见过已经绝迹的法子很相似?
他当时有意想学,奈何那法子就只有一个孤本,且是残卷,内容参差不齐。
正当张大娘要冲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两姐妹忽然口吐黑血,趴在床边哇哇乱吐。
“解了!”
大夫惊喜出声,张大娘也愣在了原地。
等到两姐妹缓过神了,叶静娴不等李穗穗开口,便问:“现在你俩摸着自己良心说自己是如何中毒的?”
两姐妹虽然胆小,但却不是傻的。
只怯懦地看向李穗穗,大家心里就都明白了。
荷花白着一张脸说:“是、是穗穗让我们去采断续草,然后被赤银蛇咬伤的。”
叶静娴勾起唇角,又问:“那你又说说,那断续草是谁先发现的?”
“荷花,你可千万不要乱说!”李穗穗目光威胁地看向荷花,她可是里正的孙女!
“你要想清楚了,现在我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俩已经死了。”
荷花这才小声地说:“是、是静娴先发现的,穗穗让我们去抢……”
“都听清楚了?”真是无趣,怎么过了几百年了,这些小把戏小手段还没完?
张大娘自知理亏,也不说断续草的事儿了。
而是恶狠狠地瞪着李穗穗:“好你个歹毒的丫头,竟然信口雌黄,今儿要不是人家静娴丫头,我这两闺女都要被你害死了!”
李穗穗脸色苍白,在村民们一种鄙夷而愤怒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了叶静娴一眼。
“静娴丫头,你别介意,大娘刚刚也是太着急了。”张大娘虽彪悍,可好歹也是个讲理的。
知道人家救了自己女儿的命,便拿了一筐鸡蛋过来。
笑呵呵地说:“咱家没什么钱给你付诊金,大娘刚刚误会你了,真是对不去,这点儿鸡蛋你拿回去给墨宝吃,算是大娘对你的感恩了!”
鸡蛋?
这玩意儿在村子里可是个稀罕物。
这筐子里约莫有二三十个,是张大娘攒了好久都没舍得吃的。
她家总共就两只老母鸡,还经常撂挑子不下蛋。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当然不会客气,墨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鸡蛋正好可以给她补补。
正要走的时候,大夫叫住了叶静娴,眼里带着些期待。
这行脚大夫正是她上次请去叶家的,两人也算是见过。
“静娴丫头,你刚刚露的那一手是个什么针法?”
这丫头手法娴熟,没有长年累月的练习是不可能有的。
“梦里一个神秘人教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