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担心妹妹嘴上没把门,抖落出什么,一心想要离开。
“大少,你、你这……你想要什么解释啊?要贵夫人没有推显显,她干嘛把显显救上来是吧?显显身体不好,又受了惊吓,我得回去好好安慰,不然他会生病的。”
傅司祁直言,“钱先生这意思,我太太不是推显显的人,听见他落海的声音不应该救他,就该眼睁睁看着他葬身大海?”
“我想在场其他人看见显显落海,也会奋不顾身跳下海去救人。”
名流们连连点头,孩子是无辜的,他们看见了当然会救人。
听见钱先生三个字,钱父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入赘钱家是他最大的污点,第一个生下来的孩子是脑瘫,更是他不愿提及的秘事。
被傅司祁点出这点,钱父脸色非常不好,但对方是傅家大少,他再辩驳下去,对他不利。
“傅大少说得对,是我想差了。”
纪婉芝见不得哥哥低头,又怕回去嫂嫂找她算账,打定主意让时舒心背锅。
“显显落海时,大家都在大厅拍卖古董,傅太太无缘无故跑出去,还救了显显,这不可疑吗?”
“傅家是海城首富又怎么样?我嫂嫂的哥哥还是海城市长呢,民不与官斗,谁怕谁啊?”
听到这里,时舒心算是明白了纪婉芝的底气所在。
“纪婉芝,闭嘴!”钱悦疾言厉色,“你和我哥有什么关系,也能逞他的威风?你说傅太太无缘无故跑出去,那你当时又在哪里?”
“显显是你带上邮轮的!你该寸步不移看着他,他出事,责任最大的就是你!”
纪婉芝被训,心虚地低下头。
钱父干笑着打圆场,说这儿人这么多,婉芝还没出嫁,给她留点面子。
钱悦冷着脸不说话,蹲下身小声安抚钱显,一边鼓励他把知道的说出来,一边把湿透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还把钱显手上因为进了海水不能使用的电话手表取下来,也扔了下去。
看见电话手表,钱父身体先是紧绷,随后又放松下来。
他知道那手表自带录音功能,幸好不能用了。
要不是平常钱悦对钱显看得严,他也不会让妹妹把钱显带到慈善拍卖会,伺机把他推进海里。
但下一刻,钱显说的话,直接把他打入地狱。
“是爸爸!”
钱显手脚胡乱挥动,梗着脖子说话异常吃力,“姑、吼,咕咕咕,哈爸爸推额额!因吼偶是哈哈哈子……”
名流们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
其他人听不懂钱显在说什么,和他朝夕相处、悉心照顾的钱悦可以听懂。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同样响亮的声音。
钱悦一口气给了纪婉芝七八个耳光,直打得她脑瓜子嗡嗡直叫,脸颊跟火烧起来似的。
钱父一惊,赶紧上前劝说,“悦悦,你这是干——”
话未说完,钱悦反手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打得他偏过头去,眼镜落在地上滑出很远。
这时,舟家佣人穿过人群,表示干净衣服准备好了。
傅司祁拍拍时舒心,让她去休息室换衣服,“我去让那几个媒体别出去乱写。”
两人再次在甲板上聚头时,已是十五分钟后,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名流们讨论得热水朝天。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个纪鑫居然想要儿子的命!他就不怕损了阴德,再生一个还是傻子?”
“一个入赘的男人,心眼能好到哪儿去?”
“他妹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小的孩子还能狠心推下去!亏得刚才见她哭得那么惨,我还同情过她,敢情是装的。”
“你们说,纪鑫这么看不上儿子,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其他儿子啊?”
“他一个乡下来的,不敢背着钱家出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