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心没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你知道岛上为什么打不通电话吗?”
因为他故意弄坏了信号塔。
但陈阳面上则是一片茫然,“不知道啊。可能太偏了吧。”
时舒心看着他,表情似笑非笑。
陈阳心虚,只能生硬转移话题,“那边有人叫我,下次再聊。”
不能再待了,时舒心的眼神好像能看透他在想什么,让他头皮发麻。
怎么之前不知道时舒心这么吓人?
陈阳前脚一走,时舒心没兴趣应酬,索性靠在栏杆上欣赏海景。
不一会儿,身后传出一个不怀好意的女声,“时舒心,你这是又看上了陈阳?司祁哥知道你见一个爱一个吗?”
时舒心脸色一沉。
往日她对程笑姗多有宽容是觉得她和上一世的自己有些像,认不清谁真正对自己好,转而对白眼狼掏心掏肺。
看见被程瑾年骗得团团转的她,下意识想拉一把。
现在看来,程笑姗并不需要她这份宽容。
程笑姗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说中了,因为舟暖暖缠着陈阳升起的怒气诡异地消散了几分。
“你这样不守妇道还冷血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司祁哥。”
时舒心靠在栏杆上,双手环臂,老神在在地开口,“希望你记住你的话,以后结了婚,不要和除了丈夫之外的男人说话。不然,你就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还有,我配不配得上傅司祁,是我和他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气没撒出来,又被时舒心堵回去的程笑姗憋屈不已,“时舒心,你得意什么?司祁哥连陪你来参加慈善拍卖会都不愿意,他心里根本没有你,你还是趁早自请滚蛋吧!”
时舒心感觉手包震动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傅司祁发消息说快到了。
她转身往船梯走去,海风把她的回答吹到了程笑姗耳边,“我就算自请滚蛋,傅太太的位置也轮不到你。”
程笑姗气得大叫,“谁稀罕!”
“那你还说什么?没事干就去帮服务员端盘子。”
不愧是被程家宠坏了的千金小姐,什么都由着性子来,完全不看场合,难怪在上流社会中风评不好。
来参加慈善拍卖会的都是海城名流,程笑姗的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程小姐这是怎么了?谁惹她生气了?”
“嘁,她哪天不生气?刚刚不还和舟小姐吵起来了?不就是投了一个好胎,没有程家,她什么都不是。”
“脾气这么不好,跟狂犬病似的,程家主和程大少也不管管。净放出来祸害人!听说她在学校横行霸道,不少学生因为得罪了她被逼得转学了。”
“谁让我们家世没她好,只得由得她撒泼了。”
程笑姗阴测测看向声音最大的千金,冲过去给了她一耳光,“知道家世比不上我就老实点!”
被打的千金捂着脸流泪,不敢相信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打人。
简直把她的脸扔在地上踩!
“呜呜呜……”
被打的千金羞愤难当,小跑着离开甲板。
程笑姗高昂着头,踩着高跟鞋志得意满地追着时舒心而去。
香兰姨说得对,他爸和他哥是她唯二的亲人,不可能不管她,她完全可以怎么开心怎么来,不必忍让任何人。
她生在程家,拥有常人只能仰望、得天独厚的条件,不是来受委屈的!
无论是舟暖暖还是时舒心。
她要让这些只会背后说小话的长舌妇看看,谁能在海城说一不二!
走到船梯附近的时舒心并不知晓程笑姗又支棱起来了,她正拿着手机和傅司祁聊天。
时舒心:拍卖会还有好一会儿才开始,不着急,让司机慢点开。
傅司祁:有看中的吗?
时舒心:还没正式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