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时宝柔疼得眼前阵阵发黑,踩着高跟鞋的小腿也开始不住打颤。
但时家人忙着和反驳时舒心,没一个人注意到她身上的不适。
对时宝柔偷偷打胎一事毫不知情的时子枫率先把矛头对准时舒心,“时舒心,你脑子有病吧!是你做了丑事,攀扯柔儿干什么?”
“柔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才不会和你一样不知廉耻!”
时舒心低头做虚心接受状,“对对对!你说得对,和野男人搞出野种是我做的,和妹妹没有关系!”
她全盘接受这件事,不就是在身体力行地践行之前的话语,替时宝柔原原本本把这次的脏水挡下来。
时子枫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后,气得直喘粗气,“你、你做这个死样子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把柔儿拉下水了?不可能!这件事是柔儿做的,和你没有关系!”
宾客们直觉这句话哪里不对,回味了一下,然后幽幽地看着时子枫。
他这话不是替代时宝柔承认用姐姐的名义打胎了么?
时子枫这是被气的胡言乱语了?
时舒心闷笑一声,“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既然妹妹愿意勇敢承担,那我就不和她争这个了。这些营养品你收下吧,我特意买的。”
“还有当时妹妹拿着户口本挂号的监控,我也有。你找个时间和大家澄清一下吧。”
时子枫也反应过来话没说对,气急败坏一巴掌打掉时舒心的手,还把掉在地上的礼品踩碎。
目眦欲裂,“时舒心,你敢演我!”
时钟贤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脑子极速转动,思考着怎样才能逆转局面。
不等他想出应对的法子,时子枫已经抽出时舒心手里的A4纸,看也不看信手一扬!
印着高清画面的纸张随风慢慢悠悠散落,其中有不少落在草地上,大剌剌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记者捡起最近的一张翻阅,又捡起第二张,全是时宝柔在医院的照片。
很快,来龙去脉了然于心,新闻稿的大致模板在脑中浮现。
时舒心后退两步避开时子枫挥过来的巴掌,佯作惊慌,“大哥,你刚刚已经承认是妹妹做的了!现在怎么又不满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你消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时子枫气的胸口钝疼,脑仁滚烫。
此刻,变故突升,有人大喊了一声,“不好了!时宝柔晕倒了!”
场面为之一静,不等时子枫反应过来,又有惊呼声传来,“血!时宝柔身体下面流血了!”
焦春燕猛然回头,看见时宝柔不知何时地倒在地上。
表情大变,赶忙跑过去,“柔儿!我的柔儿,你怎么了!快叫救护车!”
时钟贤也顾不上遮掩了,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时舒心脚步一顿,正要走过去看。
原本最急的焦春燕莫名不慌了,还让时钟贤打电话把救护车退掉,“柔儿只是低血糖犯了,碰巧来了月经,吓到大家了,她吃颗糖就好了,不用叫救护车。”
时舒心冲进人群就听见这话。
低头就看见时宝柔眼皮颤动,眼球还在转动。
原来是在装晕啊!
眉头微挑,她道:“我是医生,我可以治疗。”
时子枫怒不可遏抓住时舒心的手,不让她靠近,“你是不是想把柔儿害死才罢休?”
时舒心狠狠甩开他的手,“我会医术的事,爸爸知道的。现在妹妹昏过去了,你不让我治疗,那你自己去!”
话音未落,有生过孩子的妇人瞳孔一缩,“不对!那不是经血,经血没那么多,颜色没这么浅,是恶露!是浆液恶露!”
恶露是从子宫排出的液体,属于产褥期生理现象,是正常的。
这下时宝柔算是做实了她去医院打胎的传闻。
时子枫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