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还不睡?”傅司祁低头看她,“不是说了要加班,不用等我。”
时舒心见外面一片黑暗,傅司祁一个人站在外面,看样子是刚回来,答非所问,“你吃饭了吗?”
傅司祁下意识摸了下肚子,“吃了。”
刚说完,肚子就跟唱反调似的,叫了两声。
傅司祁面不改色,“真的吃了,只是忙了大晚上,可能又饿了。”
“正好我也饿了,吃点夜宵。”
时舒心拉着他的手臂下楼,熟门熟路地开灯走进厨房,“都凌晨了,别叫他们起床了,懒得折腾,吃碗面条吧。”
十分钟后,面条上桌,两人相对而坐,开始吃面。
副楼外面万籁俱寂,一盏灯驱散了黑暗,面条热气往上升腾,人间烟火气化解了寒冷。
“司祁,青木运动的事是处理好了吗?”
时舒心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来得及看热搜。
“对,蔡宏才一派的人全部开除。”傅司祁顿了一下,看出她眼底的青黑,垂眸道,“之前给大伯泄露消息的人也抓住了。”
时舒心立刻问:“谁?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女员工吗?”
“是我目前就职的公司一个高层,会议中途他借口上洗手间,悄悄给大伯发了消息。”
时舒心一拳砸在手心,仔细回想,她待在会议室外好像真的看见一个人出来过,当即同仇敌忾,“阴险!一定要开除他!”
事情全部解决,小家伙应该能睡一个好觉了吧?
吃完面,傅司祁去洗碗,两人在门口互道晚安。
房门一打开,时舒心闻到了花香,转身看向傅司祁,轻声道:“你送的花我很喜欢。”
傅司祁愣了一下,“我知道,你给我发了微信,还拍了照片。”
就这么个回答?
说句你喜欢就好也成啊!
隔壁传来门锁合上的“咔哒”声,时舒心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傅司祁你现在到底有没有喜欢上我啊。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送我花呢?可若是喜欢,这反应太冷淡了吧?
没想明白,但青木运动的事好歹是解决了,时舒心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因为傅司祁提前吩咐过,第二天并没有人上门打扰时舒心补眠。
时舒心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被手机铃声吵醒。
眯起眼睛看了下手机号码,陌生电话。
她摩挲着想挂断,不料误触了接听键。
听筒内传出一个愤怒的男声,“时舒心,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柔儿哭一晚上了!你非要闹得时家鸡犬不宁是不是?”
是时钟贤的声音。
时舒心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闹得鸡犬不宁的不是你吗?”
“你还敢顶嘴!你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青木运动的蔡宏才不是好人,你把这个代言给柔儿,你是何居心!”
“你扪心自问,你从岛上出来再到住进时家,柔儿对你礼遇有加,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你、念着你,你屡次害她,你是不是见不得柔儿好?”
听到这里,时舒心明白了,原来时钟贤打电话是为了青木运动的事。
他怀疑青木运动是她设的局。
不是,他们怎么会觉得她会平白无故送一个代言给时宝柔,让她增长名气呢?
时宝柔名气大了,对她百害而无一益。
资敌的事,她可不会干。
“你马上给我滚回来,我要你跪着给柔儿道歉,直到她原谅你为止!”
听完时钟贤的要求,时舒心“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醒醒吧,大清早亡了。我给时宝柔下跪,她不怕折寿啊?”
“爸爸,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青木运动的代言,不是你接的吗?要说害时宝柔的,就是你自己啊!你要是不接,即便出事也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