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电话一接通,时舒心脆生生地叫道。
任谁都能看见她此时的开心。
听筒内传出一个和善的老人声音,“舒心,怎么样,外面好玩吗?你可不要惦记着玩,荒废医术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舒心吸了吸鼻子,将眼中热泪按下,没让对方听出自己的哽咽。
“外公,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医术啊。”
“哈哈哈,口说无凭,那我要考考你。”
“尽管来!”
傅司祁坐在一边,看着她和外面的老人聊得热火朝天,眼底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小家伙在岛上生活了十几年,一定很想家吧。
有机会可以和她回去看看。
宋柏山问出来的问题,时舒心皆对答如流,宋柏山笑得更大声了。
聊完医术,宋柏山问起她的生活,“舒心,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啊?受委屈没有?”
时舒心,“没有。”
话说到一半,时舒心余光瞥见身边的傅司祁,“外公,你知道我有一个未婚夫吗?”
“知道啊,是你妈妈订下的。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订娃娃亲。我不认那门亲事!舒心的婚事得自己做主!”
时舒心明白了,怪不得她从未听外公提过。
她拉了拉傅司祁的衣袖,把手机拉远,小声道:“岛上信号不好,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打通,只能等外公给我打。”
见傅司祁了解情况后,她又解释道:“所以外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外公年纪大了,不能激动,我打算一步一步和他说。”
傅司祁点头后,她把电话拿近,“外公,我已经和妈妈给我订下的未婚夫见过面了,他对我挺好的,我想发展一下。”
宋柏山惊讶地“咦”了一声,话锋一转,“那小子在你身边?”
得了时舒心肯定的回答,宋柏山让她把手机给他。
傅司祁坐直身体,严肃道:“外公,您好,我是傅司祁。”
宋柏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准叫我外公,你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要是对舒心不好,舒心也不一定会选你,现在婚姻自由!”
傅司祁从他话语间听说了满满的关心,郑重道:“我会对舒心好的。”
后面都是宋柏山在说了,一会儿说时舒心喜欢什么,一会儿又说他认识海城很多人,要是他敢欺负舒心,他一个电话过去,绝不让他好过。
当傅司祁表示接他出岛时,宋柏山卡壳了。
“这、这个嘛,我年纪大了,不喜欢出远门。”宋柏山大手一挥,干脆道,“要是想出来,我会出来的!”
手机又回到了时舒心手里。
又聊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傅司祁侧头看她,声音清朗明润,“回头我们找个机会去岛上看望外公。”
“好。”
此后,两人没在说话。
直到司机说:“大少,大少奶奶,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副楼门口下车。
夜凉如水,明亮的月光打在柏油路上,四周明晃晃一片,高低错落的鲜花在风中摇摆,香气扑鼻。
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繁星。
夜色这么美,要是散散步,一定能拉近关系!
时舒心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期期艾艾的声音,“请问一下,大门怎么走?”
朝着声源望去,是一对母女,看起来很面生。
时舒心指了方向,目光落在两人挎在腰间的大牌包包上,多说了一句,“你们是傅家的客人吗?现在天黑了,这儿离市区有点远,不好叫车,不如明天再走?”
年长的那个看了看天色,有些心动,但被身边的年轻女子拒绝了,“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要走!”
这么着急?
傅家不至于连一间客房都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