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骅跳得老高,“你还找借口!爸精神好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身体不舒服?”
他低头看向自进来后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老爷子,怒气冲冲地指着时舒心道:“爸,你看她!她打碎了妈留下的观音像,还找借口掩饰,实在太过分了!”
“亏你对她那么好,家宴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帮她说话,她居然这么无法无天!”
傅老爷子缓缓闭眼,嗓音沙哑,“舒心,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傅忱骅得意地看着时舒心,等待老爷子下令把她赶走。
出乎意料的是,时舒心没急着辩驳,而是将矛头对准了他,“大伯,你为了陷害我,真是不留余地啊!”
傅忱骅成竹在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爸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时家就是这么教你的!”
时舒心挑眉,“你关了摄像头,还把佣人调走,再故意摔了玉像,嫁祸我!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
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准备,空着手直接进来?
“笑话,我吃饱了撑着,没事陷害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成?”
时舒心从衣兜里拿出一支录音笔,“玉观音像摔碎声音不小吧?你觉得我这支录音笔能不能录下来?”
若录音笔没有那声响声,就能说明玉观音像在时舒心到来之前已经碎了。只有这样,录音笔才录制不到。
傅忱骅心中一慌,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轮椅上的老爷子,见他目光落在录音笔上,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哇!”傅忱骅迅速找到了借口,倒打一耙,“从副楼出来你就开始录音了吧?你你你!是你想陷害我!”
傅忱骅转头冲老爷子叫屈,“爸,你看她的城府多深啊!时舒心定是一早把玉像摔碎了,先一步和佣人串好口供,等你进来的时候,故意让佣人指认她。”
“然后再拿出录音笔自证清白,就能顺理成章把罪名甩给我!”
“你以为你使一出反间计就能洗脱嫌疑了?不可能!玉像不是我打碎的,就算查指纹、查监控,我都不怕!”
时舒心微讶,傅忱骅反应挺快的。
这么一来,无论她录音笔录到了什么内容,傅忱骅都能用这个借口推脱。
原因很简单,哪个普通人会随时携带录音笔?
时舒心拿出录音笔作证,就说明她早知道傅忱骅要陷害他。
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时舒心还未说话,傅忱骅迫不及待要给她定罪。
“爸,那是母亲的遗物啊,我再怎么也不可能拿她的东西害人啊!定然是时舒心这女人故意为之!”
傅老爷子眼神晦暗,看向碎掉的玉像难言沉痛,“舒心,你有什么解释的?”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胜利近在眼前,傅忱骅努力下压不断上翘的嘴角,“依我看,我们家断然不能留这种心思阴毒的女人,迟早会搅得家宅不宁,让司祁和她离婚!”
“除此之外,还要把彩礼收回来。这样的搅事精,趁早赶走得了!”
时舒心定定地看着他,忽而低声笑了,“大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像跳梁小丑啊?”
傅忱骅心中一跳,突然升起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明明他占尽优势,时舒心怎么一点不慌乱?
时舒心直视老爷子,淡定自若,“爷爷,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家宴上面发生的事吗?连亲生父亲都能做伪证陷害我,我随身带一支录音笔就是有心计了?”
顿了顿,她看向脸色不好的傅忱骅,“我不去找事,事偏偏要来找我。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傅忱骅气急败坏,“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主楼这么多佣人,还能人人都诬陷——”
时舒心冷声打断,“是不是狡辩,我们听听录音不就行了?”
说完,她按下录音。
从副楼离开,再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