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别打!我不是贼!”
那少女怒道:“我管你是不是贼,擅闯民女居室,就是为非作歹!”话音未落,又是一剑。
沈清欢无奈,只得运掌反攻,掌掌生风。那少女明显不敌他深厚的内力,剑身被他掌风一卸一带,很快门户不守,露出破绽。沈清欢找到机会拍开少女长剑,向后退出数步,少女急跃抓住剑柄,也退开数步,怒目而视。
沈清欢右手把玩着花伞,左手叉腰,没好气道:“能好好说话吗,我真的是好人。”
少女哼道:“恶者总会佯称好人,你把伞给我放下。”
沈清欢也是少年心性,给她一激,登时反道:“什么歪理?我偏不放。”
那少女气急,怒叱一声,夺步直上。沈清欢左避右闪,愣是让少女碰他不着。他见招拆招,一边做鬼脸一边寻隙拿伞敲她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少女脸色铁青,不再专往身上打,反去挑他手中花伞,教他不得不防。沈清欢怕玩坏了祁落落的东西,反而遮遮掩掩起来,以掌相对。少女又知他不肯伤了自己,竟对迎面掌招不管不顾,迫得沈清欢总要半路变招,给她带了节奏。
那少女挺剑直逼,越打越凶,沈清欢前一掌后一伞,一沾即走。然而终是免不了磕磕碰碰,招架之时束着伞身的丝带被剑尖划破,伞架大张。沈清欢暗叫一声不好,想抽身收伞,一摸伞骨,忽觉手感不对,沿着伞骨摸索,脑中灵光一现:“是了!”他驭伞回身旋地,震开少女,乘机“唰”地一下,抽出一把剑来。
沈清欢笑道:“原来是伞中剑!”
剑身通体雪亮,薄如蝉翼,挥动之时可见银光泽泽,寒气逼人,端的是锋利无比。
那少女见他发现了秘密,一时默不作声,目光仍牢牢盯视着沈清欢。
忽然楼道中响起脚步声,鼎沸的人声,想来是花会已经结束,人们偃灯息鼓了。沈清欢看着那少女,好气又好笑,索性不顾她吃人的目光,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抚着剑哪也不去。
过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江莲,你又在闹什么?”
少女急向声音的主人望去:“绫绫姐,这里有个贼人。”
沈清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向她招了招手。
祁落落笑道:“怎么,你没跟她说?”
沈清欢翻了个白眼:“哪给人说的机会?”
那少女见沈清欢真是客人,便收剑入鞘。但又想到他不经允许的翻箱倒柜,就浑身是气。哼了一声,抱胸冷冷道:“失礼。”
祁落落拉上房门,介绍道:“这是阁中三代弟子易江莲,从小随我长大,性情娇纵,你别见怪。”
沈清欢嘻嘻笑道:“我才不和她一般见识。”
祁落落又向易江莲介绍沈清欢,当听到:“以后的行动大体听他吩咐时”,易江莲绷不住了,打断了对话:“你们聊。”转身离去。
祁落落无奈道:“她就这样,随她去吧。都怪我纵的她,日后你也让一让。”
沈清欢并没有把易江莲的小插曲放在心上,随客气点了点头。
他举起剑道:“落落姐,你这伞剑可真是一绝啊,若不是刚刚打的时候不小心把伞带挑断了,怎么都发现不了。”
祁落落拿过剑,又去捡被丢在地面上的伞身,坐在沈清欢身边重新装置。剑填进伞中,缝的与先前别无二致。
“伞骨出剑,最能出其不意,这是师祖他老人家传我的二剑之一。这柄硬剑名为凌霜,另有一柄软剑名为傲雪。”
沈清欢奇道:“软剑?”
祁落落起身,在他面前盈盈转了一圈,道:“有发现什么吗?”
沈清欢摇头。祁落落微微一笑,纤手向腰中按去,倏然间,腰带如一条长蛇般滑入她的掌心,在空中一挥一振,立时幻出一把剑,白芒闪烁,夹裹丝缕寒意,形似凌霜。
腰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