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他来回扫视着文昱的面容,似乎不相信文昱说的话,也似乎昨晚小甲来文昱的庄子上,已经被发现了,已经是个无法遮盖的秘密。
文昱无法,看了看这个官爷,眼神中透露出的心虚,仿佛被看穿了一般,只好闭上了眼,然后看向别处,可是这官爷还在不依不饶。
他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个女子吗?”
文昱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
无论怎样,这个官爷还是不肯相信。
他来回来在小院中踱步,四处打量,见文昱这边撬不出话来,就去问其他小厮。
官爷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其他小厮想了想,摸着脑袋,然后说道:“昨晚听到有狗在叫,出去看看,又发现没有狗,但是一进屋,这狗又开始狂叫不止。”
官爷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看向文昱,问道:“你们这附近可有人养狗?”
文昱假意不知道,他始终保持着沉默,他知道说多错多。
倒是小厮想了想,说道:“哦,这附近倒真的没有人养狗啊!”
这说来就越发奇怪了,没有人养狗,怎么会有狗叫声?况且昨夜还没有人见到,那只狗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文昱这是彻底慌了起来,他脸上微微一红,但是又借机捋了捋头发,遮掩过去。
那个官爷走向文昱,然后问道:“你当真不知?”
旁的小厮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为文昱开脱道:“官爷啊,我家主子可不知道这事儿,他身子骨弱,半夜睡得沉,恐怕还不知道有狗叫这回事。”
这样一说,官爷上下打量了文昱一番,看起来确实病殃殃的,像个药罐子一样。
文昱顺势咳嗽了两声,然后就捂住个嘴,又捂了捂胸口,似乎很痛苦地皱了皱眉头。
“我昨夜确实不知是什么女子?也不知道有什么狗,你们这样追问我有什么用?”文昱反问道。
那个官爷见状,眉眼间还是有许多的猜忌,既然文昱左右都不肯说出那个女子是谁?也不肯承认昨晚见了谁?他只好先作罢。
一干人等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小庄子。
经他们一走,文昱才舒了一口气,他看了看那个小厮,然后十分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那日不是说要回老家看看吗?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用用吧!”
那个小厮说道:“主子,我可不是看中你的钱,我只是怕这个益州成打起仗来没完没了,回不了家了。”
文昱是真心感谢这个人,也不管他是什么情况?直接把钱递到了他的手中。
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官爷并没有离开小庄子,反而是就在门缝后面盯死死地盯着他们。
可是文昱说的话也并没有露出什么端倪,小厮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话,这件事情也就只好一笔带过了。
倒是文昱打起了更长远的心思,他知道一直呆在益州也不是什么好事,况且那个官爷似乎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若是要狠咬一口,文昱不死即伤。
这样想来,文昱也就立刻收拾着行李,遣散了庄子,带着钱财,雇了一辆马车,就打算出城了。
他打算绕一绕远路,顺着浦江出去,届时出了城,再绕去城外去见一见温禾。
他也不知道遇见温禾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什么样的身份去见温禾,但是他就是想去见见她。
“文昱,你骨子里就是贱!”文昱忍不住轻声骂道,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十分担忧。
他身子骨越来越差了,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了,心脏也是时而跳,时而不跳的,仿佛随时都会停下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文昱嘲讽自己道,他抓着马车,随着马车摇摆。
雇来的马夫也知道这是一个行将就木的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思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