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眼泪道:“还好你被你师父看上带走了,不然我怕也是早早死在浦江中了。”
“你不介意?”小甲有些吃惊。
周律行摇摇头,然后坚定的看着小甲道:“为什么要介意,莫欺少年穷,只要你跟对了人,日后也是一位人中龙凤。”
“你不介意就好。”小甲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巨石忽然就落了地。
“当然不介意,还好是你拜了师,若是周岁颐,她的尾巴可得翘到天上去了。”周律行哭着哭着就笑了出来。
小甲怜爱的摸了摸周律行的脑袋,想着此事也算是翻篇了。
小甲还是避重就轻了,有些话不能直接告诉旁人,若是说了,日后再难相见。
皇甫箐从来都不看好小甲,她只是自己苦苦哀求,也不曾得其正眼相看的人。
若不是自己的爹爹有几番姿色,算得上是当时的名妓,怎么能拿捏了皇甫箐的短处?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得了皇甫箐的青眼?
小甲从拜师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比不上粟粟,更不会是皇甫箐看得起的人,只是因为自己有个容貌出众,性格泼辣的爹爹。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小甲自然是不敢多言,只能适可而止,自己这些年吃的苦,不必粟粟少,甚至能多一倍。
但是皇甫箐也从未多看小甲一眼,哪怕她的天赋远高于粟粟,也还是不入眼。
在后来,爹爹离世,皇甫箐自然更是当小甲是个透明人一般,以前是爱搭不理后来就是彻底忽视小甲。
哪怕她请安侍奉,每一件事都力求做到极致,优异到皇甫箐都挑不出刺来,也还是不得皇甫箐青眼。
后来小甲才知道,皇甫箐不是怨恨自己,而是她甚至连自己的刺都不愿意眺,越是这样,小甲越是做到了几年如一日的谨慎侍奉,不管皇甫箐挑不挑刺,她只当时磨练自己。
几年后。
小甲最是能忍,后来得了温禾的青眼,才与粟粟去了温禾门下,离开了皇甫箐,小甲才算是能喘息片刻。
可是温禾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她不要粟粟与小甲的奴籍,还保证日后给她们拥立之功,加官晋爵。
如此一来,小甲也算是没白费爹爹的苦心,一朝飞上天,日后也算是一个中上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