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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厮还在骂骂咧咧，也还是将地板扫的干干净净。
越往里扫越是让小甲心惊肉战。
忽的！
“哎呀！”一声，小厮丢下扫帚就往外跑去，边跑边喊道：“死人了，死人了，死人了……”
小甲瞧准时机，抓着周淮就从其他地方跑了出去。
二人穿梭在浦江边上的竹林里，深山里。
周淮知道，益州算是出不去了，命也是搁置了半条在益州了。
不出周淮的意料，当日就贴出来寻人的告示，寻的正是周淮，还严查益州进出的人员。
如此一来，周淮与小甲是进退两难了。
周淮本想带着小甲去找那个客栈的，可一到那里，弯月桥被烧毁了，客栈也被烧毁了。
不管是什么都成了废墟。
周淮叹了一口气，终是累的站不住，跌坐在地上，道：“你和你主子有联系吗？”
小甲摇摇头，并不悲伤也不失落，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这些都是身外事。
哪怕是生死！
小甲难得开口，她问道：“你和裴婉婉也没有联系吗？”
周淮忍不住一笑，难掩失望，道：“自然是没有的！”
周淮继续道：“前儿她还给我写信来着，我也给她回信，但是现在，怕是她送不进来，我寄不出去。”
“真可惜！”小甲道。
“可惜什么？”周淮回眸看着她，反问道。
“可能临死前，你是见不到她了！”
“一定会死吗？”周淮问道。
“人生下来就注定要死！”
小甲会错了意，一脸严肃正经的说着，倒是逗笑了周淮。
周淮莞尔一笑，道：“那这一次一定会死吗？”
“九死一生吧！”
“你害怕吗？”周淮问道。
“不怕！”
“为什么？”周淮被小甲的坚定吸引了，忍不住打破砂锅问到底。
小甲坦诚道：“自从我出师以后，我就一直在杀人，最开始我还会恐惧，愧疚；可现在杀的人越来越多，我就越来越麻木，我已经没有任何负罪感了，我甚至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是因为麻木才不怕吗？”
“不是！”小甲摇摇头，道：“是知道了杀人本该偿命，我本就该死的宿命让我一早就有了预料，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并不害怕！”
“原来是这样！”周淮点点头道：“没有什么憾事吗？”
“粟粟吧！”
小甲忽然语气一沉，这才让周淮听出了一些人情味。
小甲道：“她太蠢了，我很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