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范进岳丈之举,粟粟与秋城一对眼,默契十足。
粟粟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
偏在这时。
“哟嗬!”一声轻佻的笑声出现,旋即道:“女人打男人了!”
“别胡说!”粟粟受不了污蔑的委屈,连忙把手放了下来,往身后一藏。
“我亲眼看见的!”那人继续笑道。
是个男人,粟粟见他长的雅正,说起话来确实一股子风俗味儿。
“本姑娘剜了你的眼!”粟粟见他不是什么清白人家的公子,夜半还四处溜达,定然不是什么好人。
“看看,打人不成,要剜了我的眼?”
男人哼笑一声,当即刺伤了粟粟的耳朵。
秋城骨子里多了一些规矩,再是出身卑微,也在骨子里刻下了守礼二字。
他拱手敬礼,问道:“敢问公子姓名,夜半三更的,又没个小姐陪同,怕是会有危险。”
“在下闻澜,闻所未闻的闻,可不是温贼的温,至于什么危险?……被女人打的危险吗?”闻澜性子活泼,嘴巴欠。
三句不离粟粟打人一事,非得要在这紧要关头膈应人才是。
秋城的重心落在了闻与温上,如今连姓什么都要与温禾撇开关系了,可见温禾的样子早就已经妖魔化了。
“我没打人!”粟粟怒气填胸,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声,连不远处的白马儿都吓的顿足。
“哟!你可别吓到我的白马儿!”
“原来是与我们碰头的公子!”秋城守着规矩,也不在乎俩人是否吵的不可开交。
闻澜待秋城也是极好的,侧身做出“请”的姿势,礼数全然到了。
唯独到了粟粟这里,就是横眉冷对,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
“走吧!”闻澜毫不客气的催促道。
“哼!”粟粟也是不给他好脸。
二人艰难的将文昱扶上了车,闻澜在外面驾车。
一路上文昱都在嗷嗷乱叫,撒泼打滚,真是折磨人。
眼下让粟粟动手,肯定是不愿意了,但是让秋城自己动手,怕是不合规矩。
也不知道是什么规矩,或许是骨子里的雅正,让秋城下不了手。
暂且让他疯着。
马车摇摇晃晃的,去了文昱事先与外界联系好的地方,秋城也是有所耳闻,心里不曾有所疑虑。
突然间就出来了,离温府也渐渐远了,秋城忽然心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