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气的七窍生烟,任凭秋城如何死鸭子嘴硬,也不肯低头。
“……”温禾眼含怒气,嘴上已然被欺辱的占了下风,她怒视着秋城。
秋城只当是没看见,也没想过去哄哄温禾。
二人僵持着。
温禾觉得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秋城的心脏跳动的相当有节律,一声惊起千丈浪,一声惊起一滩鸥鹭。
秋城试探的去看看温禾是何心情,微微一回头,就被温禾高高扬起的巴掌吓了一跳。
“你……”
秋城低声惊呼一声,被温禾吓得花容失色。
意料之中的巴掌落在了秋城脸上,意料之外的轻柔,使不出一点怒气来惩罚他。
未等秋城从惊惧与怜爱的轻抚最终回神,也没能从一喜一悲中有所反应。
就被温禾从侧脸,辗转到颈肩的手,用力拉到了自己怀里。
秋城赫赫的喘着粗气,也不知是怎么了,胸腔里有火,烧得心脏受不了,突突乱跳。
“被吓到了?”温禾怜爱的抚摸着他的侧脸,用尽了满池的秋水化成的轻柔,将秋城的心一点一点荡涤到绵软。
“嗯!”秋城点点头,颇有些委屈。
温禾莞尔,越发疼爱怀里的可恨又可爱的人了。
……
没等二人温存几日,温禾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去了何处也不知,秋城与粟粟百般计谋,也没能从小甲与温管家嘴里套到一句两句有用的话。
只留下小甲一句敲打,“不是时候,莫要轻举妄动!”
秋城与粟粟算是郁闷了。
没了温禾的日子,原来是如此难熬。日子枯燥乏味,偏生将文昱的贼心给逼了出来。
他觉着此时不走,日后怕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时候未到!”秋城道。
“狗屁时候未到,你就是!”文昱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给秋城晃的脑袋晕乎乎的。
“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能不能别晃!”秋城忍不住一笑。
“你还笑!”文昱气的浑身颤抖。
见此,秋城笑意越发深沉了。
真是气煞文昱,他一甩袖子,两足顿地,看着秋城一脸没出息的样子,恨的牙根痒痒。
“你是不是又后悔了?”
“自然不是!”秋城面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转眼又被自己压了下去。
“那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时候未到!”
“哎呀!”文昱气的急火攻心,死活看不透秋城在想什么,“谁告诉你的时候未到?”
“不能说!”
“定是你心性不稳,又被妻主三言两语骗的团团转了。”文昱一屁股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余光瞧见满仓,顺手就将满仓从秋城怀里抢了过来。
“你轻点!”见满仓反抗,秋城越发不满文昱欺负他的爱宠。
“汴益两州灾祸一出,淮州那边很难会没有一点动静,你也知道,若是贼兵一来,谁还顾得上我们这些后院拖累之人!”
“若她负我,我不过一个没名没份之人,连诟病她都轮不上我;可若我先负她,她才不会善罢甘休。”秋城面色失落低沉。
“你果真犹豫了!”文昱当即喝道。
文昱愤愤不平的扭开脸,甚至不愿意多看秋城一眼。
“好一个情深义重,你若是下不了主意,就早点与我说清楚,别总是吊着我,我有几条命,要被你和她这样耍?”
“我……”秋城哑口无言,他觉着自己太过于优柔寡断,可是小甲是个十足靠谱的人,听她一言总没有错。
“也是主子身边的体己人告诉我的,况且,她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就算是离开,也会打点好一切,才会放心离开。”秋城顿了顿道,“要是我们趁此机会离开,落了她的陷阱或是触怒她,想必,十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