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此言,不得不让张太师身形一震,她万万没想到,曾经的娃娃居然要对自己的老师出手了。
约是……挡她前路者……皆是悉数铲除。
“你……”张太师终究是没料到温禾的无情无义,她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竖子小儿!”
温禾处之泰然,不过几句怒骂,连张太师的巴掌都不知挨了多少回了。
她自然是不怕的。
可再怎么发怒,张太师这头苍老的老虎终究要被欺辱至平阳犬都不如的境地。
可她无法,早些年,温禾早就将朝中势力架空大半,甚至一度让先皇都察觉不对,好在张太师出面压了下来。
可没想到,如今竟然用来对付自己了。
自己养的的小狗,也变成了豺狼!
张太师穿过人群中的千百神态,将目光钉死在了温禾身上,那个面若桃花,气质如兰的女子。
竟是张太师这半百之人也不能看透的。
对上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面上的笑意足以将她桎梏到濒死,面下是坚冰,是深渊,是万虫蚀,百草枯。
她忽然认命了,长叹一声。
张太师终究是老了,老到已经握不住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了,她终究败给了自己一手教出来的温禾!
如今她也要被温禾赶尽杀绝。
朝堂之上,人人皆知,真正的魔王是温禾而不是——张太师!
此言明面上是体恤,暗地里连这天家都得姓温了!
……
自朝堂张太师再度与温禾不对付以后,一道圣令就将张太师圈了起来。
整日不是教小皇帝念书,就是打理一些琐事,虽还有太师的名头与荣耀,对外她还是摄政王,可这人走茶凉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被架空的张太师,还是淡出了朝臣的视野,亦或者,世态炎凉便是如此。
被夺权一事,很快传到了张梦连与张玉成耳中。
最念着张太师的莫过于张玉成。
“娘亲!”张玉成跪在地毯上,顺势趴伏在张太师的双膝上。
他眼中含泪,心里却不忍责怪温禾,虽说当着张太师的面,说了几句重话,可还是收了几寸态度。
张太师见惯了儿女情长,哪里会不知道胳膊肘往外拐的张玉成,念着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不想多说几句。
她轻抚着张玉成的额发,低声念叨,“养女念夫郎,养儿念豺狼!”
“娘亲?”
“哼!都是些不成器的东西!”张太师发起难来,却不忍心抬手打上个一巴掌。
正所谓,慈母多败儿!
早些年张太师还不知对一双儿女仁慈的下场,可当她回神一看。
玩心难收的难收,痴心一片的不改!
统统是因为这温禾!
若她还念着一些情谊,张太师也打算将一双儿女托付与她;可她……冷酷无情到了极致,竟然将张太师的权给夺了。
好小儿,好小儿,谁说老虎生了狗崽子!
这该是老虎的也变不了狗,也变不了猫。
温禾倒真是让张太师刮目相看。
“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张太师气不打一处来。
张玉成性子软,偏又是情爱脑袋,哪里能够助张太师一力,一双儿女已废,她不得不另寻法子。
至亲才能让她有所信任,除此以外,她是再无其他可信之人。
“娘亲莫要再生气了!”张玉成道:“你年事已高,该是颐养天年之时了,你呀!好好待在家里,就让孩儿孝敬你,好不好?”
“不好!”张太师一听更是脑瓜子嗡嗡作响,她无奈扶额,长叹一口气。
张玉成不知何处不对,有些不知所措。
张太师道:“你已是婚嫁的年纪了,该想想其他了!”
张玉成:“……”
“你们男子,养在深闺,自小衣食无忧,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