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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秋城临了似乎二人永不再见一般的决绝,道了一句:“保重!”
“是了!”
周淮的帕子秋城是收下了,说是洗好了,下回给他送回去。
周淮与裴婉婉立在庭院中,一时无言,当温禾已然被抬走后,周淮支撑不住,跌了下去。
“周大人,这点酒都喝醉,你也就着肚量了吧!”
周淮按揉着太阳穴,压抑着怒声,道:“还不来扶我!”
裴婉婉身姿挺拔,旁观冷然道:“哟!喝了点酒,脾气倒是大了不少。”
“哼!”周淮嗤地一笑,“我肚量小,你气量也不大,我俩彼此彼此!倒是这脾气嘛!多半是被你逼出来的。”
裴婉婉忍不住笑起来,清脆如银铃,笑的周淮登时脸更红了。
“你笑什么?”周淮纳闷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低了许多。
“没什么?”话落,裴婉婉朝周淮伸出手,笑的灿烂,一时只能用风光霁月来形容。
灿若繁星,面若桃花,看的周淮移不开眼。
看傻了周淮,愣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愿起来就算了!”裴婉婉嘴角一扬,笑道。
刚要收回手,就被周淮给抓住了。她气力大了许多,险些将裴婉婉弄倒在地。
裴婉婉一脸震惊茫然,皱着眉头看裴婉婉,二人不语,气氛也是微妙起来。
“婉婉……”周淮喃喃的喊出了声,这一声叫醒了裴婉婉。
裴婉婉登时就将她手给甩开了。
“还不起来。”
丢下这一句,裴婉婉就走了。
等到周淮追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见不到裴婉婉的人了。
什么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样的道理,周淮必然是懂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此生也是这样了。
望着空荡荡的官道,周淮冷冷的笑了几声,当即拔了簪子,散开了头发,借着酒意,拖着沉醉的身子寻着家的方向走去。
温府的人,给她准备了马车,她不要,她要自己走回去。
这是贵人,哪敢放她一个人在街上这样乱逛。
小厮上前拦住她,遭了她的骂也不敢离开,几近快要打起来时。
“我送她回去,你们先下去吧!”
“哟!”小厮笑道:“裴大人,那这就麻烦你了。”
终于将这个烫手山芋给丢了出去,那个小厮几乎是嘴咧到后脑勺。